可他又看看地上的桌子,牙根里却又嗖嗖的酸,妈的,这叫陈光的明星那巴掌到底怎么长的,这可是纯实木的桌子,为什么他拍在一角能让整个桌子都塌了?
要是拍在人身上,是不是也得和这桌子一样米分身碎骨?
囊发财久久不能言语,扭头看了眼儿子,“别闹了,算了。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走!”
说完,囊发财一抖衣服,带头往远处走去。
胖官员在后面喊了声,“囊老板……”
囊发财回过头,“胡县长,你放心,我有分寸。”
囊恩仓追在囊发财后面,还有些不甘心,“爸。”
“闭嘴!你喜欢明星就找你的明星去,我以前从不管你,但这次,这个陈光我们得罪不起!”
囊发财想起前几年自己打算开发景区时,带队到深山里找适合建别墅的地方,走到深处偶然撞见的一个*****当时自己的兄弟出言轻佻,结果被那人一掌打在树上挂着,命绝当场。
如果不是自己和另外几人下跪求饶得快,恐怕也一并被活活拍死了。
那是真正高来高去的强人,也是囊发财不愿意回忆的经历。
当然了,那妇人临走时也警告过他,绝对禁止他与任何人提起遇到过她的经历,否则千里追杀,绝不姑息。
可陈光刚才漏的那一手,比当初那妇人还更恐怖!
“恩仓,你千万要听好了,这件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绝对别再惦记江雅歌!”
“为什么啊?”
囊恩仓不理解。
“别问我为什么!就是不准!”
囊发财回头踹了囊恩仓一脚,然后步子迈得更快了,心里寻思着,等他们拍完电影,回头一定还是得找个适当的由头给对方道歉。
这囊老板虽然在白水河县可谓人人敬畏,这些年他也活得有些膨胀了,觉得自己真能权倾天下。
但他现在被陈光一掌唤醒曾经生死一线的回忆,知道这世上还有可杀人于无形的真正高人,他也怕了。
帮助他将通远地产从一个小施工队做成白水河县最大房地产公司的,除了他的心狠手辣,还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七字真言。
囊恩仓看着父亲行色匆匆的背影,眼神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他终究没敢顶撞父亲,只是暗自里咬牙切齿着。
这边陈光与江雅歌上楼回房,一路上江雅歌反反复复的抓着陈光的手看。
“你手没事吧?那木头看着好硬的!”江雅歌忧心忡忡的说着,眼神却饶有兴致的打量他的手,“奇了怪了,刚刚的酒杯是在你手里被捏碎了吗?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陈光把手抢了回来,“你就盼着我出事咯?”
“哪有!我只是担心而已。”
“哦,这样吗?那你白担心了。那天我和你在银牛宾馆时,其实一拳头把子弹都崩飞了,这破烂木头算得了什么。”
江雅歌调皮的吐吐舌头,“好厉害。”
“那当然!”
“那方面也很厉害。”
“闭嘴!”
眼见着要回到房间的楼层,江雅歌又把陈光拉住了,“那个……”
“怎么?”
“晚上你别去杀人啊!现在你不是光定总局的局长了……”
陈光笑着点头,“你放心吧,我明白的。我现在又没了执法者的身份,如果仗着身怀绝技,看人不顺眼就杀的话,那和以前那些我最讨厌的内劲武人有什么分别,也会让光定局里的同事和你爷爷他们难做,是吧?”
江雅歌嗯了声,“是的,其实这是这次过来彩南省之前爷爷托我给你带的话,之前我忘了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等会儿我就给家里打电话,只要那什么破县长和囊发财有一丁点不干净的地方,都给他们查个底朝天,没他们几天好日子了。”
陈光点头,“就他们今天这样子,想干净也不太可能吧,查个清清楚楚的才好。”
“就是这终究还要些天时间,抓人要讲证据。”
“我明白。”
“但今晚应该就会有彩南省的领导给白水河县的人打招呼,他们会安分下来。”
“那就好。”
“估计等我们拍完这边的镜头,准备换地方时,调查组应该刚好差不多完成取证。到时候我们晚走两天可以看个热闹,早走两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陈光无所谓的笑笑,“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