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打灯的老民警慌忙地叫了声,“进去了——”
玻璃片由于抽搐的肌肉再往里头挪了。
伤者的女儿高音拨出来是要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秀气的手指探出去闪电般抓住了玻璃片的末端,让玻璃片没有被刚那一抽真的完全带进去大腿里头。
所有人大喘气了:天,刚刚实在太危险了,伤者命悬一线。
“欧医生,快给我血管钳。”谢婉莹喊。
“你行不行?”欧医生抓起她身边那把血管钳递给她时,发现她捏着玻璃片的是右手只剩下左手,担忧至极。
想她一女孩子力气必定是比不上男孩,再有左手拿钳这动作太别扭了,让人能不能使得上劲儿完全难说。
结果他的话未完全落地,抓住止血钳的谢婉莹,左手把止血钳尖端一插,直接尖头进入伤口边上一角。
她的动作猛地像冲锋号的勇士,像从草丛里飞跃出来的野豹。
把欧医生和其他人看呆。
接下来,血管钳张开钳口,滑开去的两钳面是若滑冰鞋的刀片似的滑溜溜顺着玻璃片两边,边张开边探入,再最后一刻啪一下,张到最大。
伤口张开,暴露出里头宛如在跳跳跳的肌肉群。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谢婉莹眨眼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