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心结解开了(1 / 2)

第四十四章

刺杀康平王的刺客供认不讳,幕后主谋林孝堂逍遥法外。

启帝下旨通缉全国通缉,将他的画像满京城内外张贴,布下天罗地网,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捉拿归案的架势。

这段时间戒备森严,十六道城门关十二道,对出入行人车辆严查不待,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城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而另一边,林孝堂已被定为罪首,但陛下并不着急判决这些人,似乎还林孝堂归案后再来一次对峙审理。

而林孝堂一直未曾归案,陛下日理万机,被朝堂他事情一打扰,渐渐的对这案子的关注度降许多,从一开始的每天询问,到几天问一次,如今十天半个月过,陛下竟一次都没再提起。

倒是天牢那边来问过,要不要把那些刺客转到刑部大牢待审讯,这件事被罗公公给直接拦下,没真正问到陛

那些指认林孝堂的刺客已没利价值,留他们『性』命将来总是祸害,这世谁的嘴和心都靠不住,只有死才最安全。

而他要对那些刺客动手的话,对他而言,在天牢可比在刑部大牢方便多。

又两日,陛下依旧没有提及那件刺杀案,更别提天牢中的刺客。

于是,罗公公觉时机成熟。

当天夜天牢放饭,几个小太监如往常那般拎着一桶桶饭菜进入牢房。

刺客们各自被关押在牢房中,像往常那样接过小太监递进来的饭食,正要开吃,就听见天牢走廊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几个官兵直接冲来将送饭的小太监尽数控制住,踢翻他们送饭的桶,饭食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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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中,启帝看着被跪压在地的罗公公,面『色』阴沉。

宫人抬着秦砚进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林孝堂。

罗公公看见秦砚和林孝堂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彻底栽,可这怎么可?

“!!还活着!怎么可!”罗公公尖着嗓子质问。

林孝堂看着被制服的罗公公,冷哼道:“没到我的命会这么大吧!”

那日林孝堂也中毒,那毒只要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但罗公公不知道的是,那天林孝堂准备对公主出手时,被贺平乐举起的大佛砸出破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定,不知那一下重击反而让他把刚饮下没多久的毒|『药』全都吐出来,正因为如此,他才在后来的混『乱』中留下一条『性』命。

虽最终还是被康平王的人给找到,但他深谙留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人可以活躲躲藏藏,不死不不白。

他恨康平王杀他的二哥,尽管他二哥行刺在前,但并这并不妨碍林孝堂要为二哥报仇的决心,他这两年多来,尽心竭力地替人办事,到头来腹背受敌,他这把杀人的刀倒成罪魁祸首,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全都遭他们的毒手。

所以当他被康平王抓到,康平王问他要不要把事闹更大些,让他背后那些人也不安生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他和康平王合作,并不代表他放下对康平王的仇恨,只不过在眼前,他还有更迫切的仇要报。

于是,他在启帝面前交代一切,主要便是三回刺杀康平王之事。

三回都是他策划的,但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又怎么可做到,背后给他提供资金、情报、兵器和死士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利林孝堂的身份做文章,若他行刺成功,他们可以除掉康平王,若是他行刺失败,被康平王查到,他们也把林孝堂推出。

一如前些日子他们做的那般,杀人灭口之后把罪都加到林孝堂身。

可惜,林孝堂没死。

他没死,就断不叫他们置身事外。

启帝听林孝堂的供词,捏着白玉扳指的指甲都泛白,待他说完,启帝气极,将手边滚烫的茶杯砸到罗公公身,怒声质问:

“这吃扒外的狗东西,究竟是受谁的指使?”

罗公公闭口不语,此时殿外传来:

“太子驾到——”

秦砚挥手叫侍卫把林孝堂带下。

太子进殿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地请罪:

“父皇,罗公公是受儿臣指使,儿臣……认罪。”

尽管这段时间,启帝已查差不多,知道此事与太子脱不开干系,但他查到归查到,太子赶着来自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认罪?”启帝问他。

太子伏地叩首:“儿臣,认罪。”

启帝气从龙椅跳起,来到太子身前就是一踹,把太子踹倒到一旁,太子面『色』阴鸷,与他平日如沐春风的情判若两人。

“一句认罪就完?可知做么?他是的皇叔,是朕的弟弟,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他可曾害过?”启帝指着太子厉声质问。

太子从地爬起继续跪地,鼻眼观心,启帝大喝:

“朕问话!皇叔可曾害过?”

太子异常冷静的回句:“不曾。”

启帝又喝问:“那他可害过身边的人?”

太子再答:“不曾。”

启帝喝问:“既他不曾害过,也不曾害过身边的人,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叫人刺杀他?”

太子沉默不语,启帝再次前踢他一脚,痛彻心扉道:

“说话!朕让说话!自小朕便对寄予厚望,奈何文不成武不就,平庸至极!朕安慰自己,说好歹有一颗利国利民的仁心在,可谁知背地竟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三回!整整三回刺杀!朕就知道,皇叔究竟哪罪,要让对他下这般狠手?”

启帝怒不可遏,面『色』『潮』红,激烈质问着太子,连着踹他好几脚犹不解气,拿起龙案的砚台就要往太子砸,被秦砚眼手快的阻止。

“皇兄,冷静些。”秦砚说。

启帝看着秦砚,红眼眶,说:“他要杀!朕怎么冷静?他杀三回!三回!要朕怎么冷静!”

秦砚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将启帝手中的砚台夺走,放到一旁。

此时被踢倒在地的太子忽发出几声笑,开始只是哼笑,可笑着笑着他忽捧腹大笑起来。

启帝和秦砚对望一眼,不知太子为何突这般。

“笑么?”启帝大喝。

太子捧腹笑着翻过身,『露』|出怪异『色』,他对启帝比出四根手指,说:

“四回!哈哈哈,是四回啊父皇!”

太子说完,又看向秦砚,面带意的问:

“皇叔,不良于行的滋味如何?”

“不是文武双全吗?哈哈哈哈哈哈——文武双全!我让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太子站起身,揩嘴角的血迹,态癫狂。

启帝大为震惊,盯着太子看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他这话的意思,见秦砚并不惊讶,启帝问:

“的腿……”

秦砚沉默。

启帝失魂落魄在原地转两圈后,忽冲到龙案后,抽出剑架的御剑就冲着太子而,太子惊惶后退,启帝高举长剑准备砍下,秦砚见状,赶忙打出一记暗器,将启帝手中长剑打落在地,启帝还捡,被秦砚制止:

“皇兄!”

启帝看着被秦砚的暗器打出老远的尚方宝剑,气直跺脚,指着太子怒骂:

“这逆子!朕这就废!”

说完,启帝往龙案后,拿起朱砂笔要写废太子的旨意,可气急攻心让他头脑发昏,竟不出这旨意该怎么写。

而反观另一边的太子,丝毫没有阻止启帝写圣旨的意思,还满不在乎的看着,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狞笑,启帝心定不下来,又见他这样,不禁把御笔往太子脚下一摔,头晕目眩,跌坐在龙椅,平静良久后才对太子问道:

“究竟为何?自小便是个仁心良善的孩子,为何会变成这样?皇叔与无冤无仇,究竟是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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