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脸色微变,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
世家贵女名声何其重要,而且她还是个要嫁入皇族做王妃的,若是真的做了那样仗势欺人的事情,第二日太极殿上怕是都要有人参她一本,说她无德无能,不配为皇家妇。
她的语气当下也冷了下来:“二妹,你也别不识好歹,这本来是你们闹出来的事情,现在弄得满帝城的人都在传咱们家的不是,你们需得将此事给处理好了。”
秦如星奇怪地看了秦如月一眼,似乎是不懂:“解决?为何要解决?既然是母亲和姨母定下的亲事,我若是如约嫁过去不是成了吗?为何要解决?”
秦如月道:“二妹,你也别把人当傻子,郑家怎么回事,你和你母亲最清楚了,我倒是小看了二婶了,竟然一声不吭地做出这样的大事。”
“祖母和忠勇侯夫人已经商量好了,等我嫁入宁王府,便要谈你们的亲事,你这样,让祖母如何交代?”
秦如星心道,你们算计我的亲事,将要将我推出去谋取利益,不顾我的死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愿不愿?
秦如星有些羡慕谢宜笑江昭灵还有秦茵晴,她们三人的亲事虽然也是长辈做主的,但都是问了她们点头同意的,而到了她这里,却......
都是被利益权势蒙蔽了心智。
秦如星一度觉得家里的人疯了,宁王虽然贵为王爷,甚至宫中还有一位淑妃娘娘,可太子殿下入朝多年,得满朝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称赞,储君之位稳如泰山,宁王这样蹦跶,迟早完蛋。
秦如星很想说一句‘祖母如何交代关我什么事’,但是她想了想,也不好这样说长辈,于是便不说了。
秦如月见她不做声,又说了许多,让她为秦家着想,她一直不做声。
秦如月又气又怒,最后甩袖离开。
转眼便到了元宵节,那一日也正好是谢宜笑的生辰,秦如星换了一身衣裳,应邀前去,去之前还去见了秦国公夫人。
秦国公夫人本不愿秦如星出门,但谢宜笑办生辰宴,又请了秦如星,秦国公府也不好不给这么面子。
若单单是谢家,甚至是长宁侯府,秦国公夫人是不怕的,不想给这个面子就不想给,但谁让谢宜笑运道好,与容辞定下亲事,容国公府和容辞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国公夫人略有些头疼地看着站在屋中如同花一般的孙女,她淡淡道:“既然要去,那便去吧,最近外面很乱,也不必在外面多留。”
秦如星低头应了一声是。
秦国公夫人想了想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郑家的事情,都是你母亲的不是,胡乱给你定下这样的亲事。”
“若是事情没能处理好,我定然好好罚她,让她知晓到底谁才是这个家当家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