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觉得这天地之间谁人都不敢与她争锋吗?
徐娉婷嗤笑了一声:“她抢别人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满帝城的人都说我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可真的要论仗势欺人,我可不敢与她相比。”
便是徐娉婷在重阳祭的时候对上沈明珠,也是要避其锋芒,不敢与她针锋相对。
曹丝锦叹气:“我知你们不喜她,但在这个时候,万不可与她闹起来,以前她欺负人的时候,也不是都愿意忍她的,可闹起来了,她便说是对方欺她沈家孤寡,说当年昭明太子与其部众死得惨烈,只余下沈家遭人欺凌......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扯这一顶帽子过来,旁人与她闹起来,丢脸不说,指不定还被戴上一顶不敬先烈的名声,那是谁都不想的。
秦茵晴气得地丢了一个果核在桌面上:“这满帝城的人,谁人不讨厌他们,不过又只能忍着,要说这重阳祭,咱们都已经都伤心了,还要忍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是烦得很。”
徐娉婷应和道:“这满帝城的人,谁人不烦他们啊。”
秦茵晴小声嘟囔:“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他们如此行事,不是败坏昭明太子的与诸位先烈的名声吗?”
谢宜笑目光微闪,倒是想起一桩事来,在书中陛下确实对北亭侯府沈家比较容忍,世人皆说陛下是因为昭明太子的缘故,这才对昭明太子这个唯一余下的部下容忍。
可是在怀南王这边看来,陛下的容忍是别有心机,是因为昭明太子名声太盛,又死得惨烈,陛下得位不正,被昭明太子压了一头,故而想借北亭侯府败坏昭明太子一干人等的名声。
更甚至是,怀南王一派一直认为当年重阳关昭明太子战死是陛下一手谋划的,为了就是除掉昭明太子这个嫡长子,好上位当上世子,最后得了天下。
站在怀南王这边,陛下这一脉都是反派,是杀了他祖父夺了江山的人。
百~万\小!说的时候,瞧着似乎也解释得通,但谢宜笑和容国公夫人相处多了,也听她说过当年的事情,却知晓不是这样的。
当年昭明太子死在重阳关的时候,李家被四面围攻,已经走到了绝境,当时昭明太子与陛下、定王乃至各位国公府的人都各有任务,当时容国公夫人同容国公在一处,还相约若是死了也要在一起。
昭明太子死守重阳关,才为李家争取了喘息的机会,后来援兵抵达的时候,重阳关已经尸横遍野,活着的都没几个人了。
如今陛下到底有没有借北亭侯府削弱昭明太子的名声暂且不说,但当年是绝对不可能谋划那一场大戏只为了除掉长兄的。
不过这些猜测,谢宜笑也不会傻到同人说。
曹丝锦轻叹了一声:“陛下也是念及昭明太子等人,沈家再怎么不好,可也是怀南王的外祖家,昭明太子的亲家。”
徐娉婷伸手戳了戳茶壶上的缠枝牡丹花纹,有些胸闷:“算了,不说这些了,谢姑娘,你一会儿与世子夫人一同去司珍房,切记让世子夫人出头处理此事,你莫要与她吵。”
谢宜笑点头:“我知道的,放心吧,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难得你们来一次,便好好玩一玩,勿要因为我的事情坏了心情,等我从宫里出来了,便立刻给你们说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