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
结果呢?
从最初的满心欢喜,到了今日的痛苦麻木。
或许这桩婚事最开始就是算计,就是错的,便注定了没有什么好结局,但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心上有密密麻麻的疼。
或许,他真的是该娶妻了。
就像是大家说的,娶一位妻子回来,奔向新的生活,将这日子过好了,如此才能抚平以前的伤口。
只是他不知道,若是他娶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是否是真心愿意与他在一起的,而他自己,是不是能做好人家的夫君。
不再重蹈覆辙。
容亭捏了捏手中提盒的提手,吹着巷子里的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
谢宜笑在长安楼听够了八卦,临近午时便与谢珠谢愉分别,坐着马车去了长宁侯府,刚刚到了门口,便正好碰见了献姑出门。
“表姑奶奶今日怎么来了?”献姑见了谢宜笑的马车,满脸欢喜,“奴婢正要去容国公找您?”
“找我?”谢宜笑微讶,“可是外祖母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表姑奶奶勿要担心,乃是大喜事也,夫人她好了!”
“什么?”这会儿谢宜笑正撩开车厢车窗的帘子和献姑说话,听她说这话,豁然站起来,险些是撞到了车厢头顶。
她快步掀开车幔下了马车:“你说什么?”
“夫人好了!”献姑激动得满脸通红,“夫人她记得事了!”
“昨日夫人不是发病了吗?便去请了王女前来,昨夜王女不放心,便在府上歇下了,到了半夜,夫人又发病了,也不知道是夜里值夜的人怎么回事,都没有看住她,她自己悄悄地摸去了幽若苑。”
“昨夜老夫人正好是将王女安置坐在幽若苑里,夫人便以为是找到了大姑娘,抱着王女哭了一场,然后也死活的不肯放开。”
“那现在如何了?”
“昨夜夫人抱着王女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的时候便记得以前的人和事了,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固执地认为王女便是大姑娘,不是什么南越国王女。”
谢宜笑懵了一瞬,这算是好了还是没好?.
“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他也不知,不过眼下这情况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夫人记得人和事了,也勿要再刺激她,虽然这疯病,猛地一下刺激她,确实也有利于她恢复,但稍有不慎,是要出大问题的。”
长宁侯府的人一直都知道,若是拿顾幽来刺激周氏,她可能会一朝清醒过来,可同样的,这做法太过危险,可能会更疯,也可能会丢了性命。
长宁侯府不敢冒这个险。
昨夜的事情是突然,不过情况倒是往好的一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