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起身出了书房,站在明厅之中见寝室的灯已经熄了,只留了床头那盏灯光细微的灯安静地燃着。
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与他一样睡不着。
容辞在要不要脸之中纠结了几个来回,最终打算不要这个脸了,他出了院子,从寝室临着院子的那扇窗爬了进去。
此时寝室里也是安安静静的,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却见架子外面遮光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他目光扫过四周都不见人,便心知她是上床睡了。
思量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便走上前去,撩起床幔的一角,却见青色的床帐之中,她背对着他躺着,手上还一颗颗地转着那一串檀木佛珠。
似乎是气还没消,她摁着佛珠的时候还用了一些力气,仿佛是在发泄对他的不满。
容辞心头兀然一软,他心里当真也是后悔的,他当初就该和她好好说的,在她吃药与他吃药之间衡量一二,还是他吃的好,实在不行那就都不吃,忍忍好了。
如此,也不至于惹她生气。
其实他也明白她是为何这样生气,一是他胡乱吃药不告诉她,二是她觉得这应该是他们二人共同决定的事情,他瞒着她做了这事,她生气。
还有三,三便是她觉得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忧心会不会有孕的问题,结果他瞒着她吃了药,根本就不可能有,她觉得羞耻和恼怒。
容辞站着看了她片刻,而后掀开床幔走上前去,在她还没发现他来了的时候掀开床幔脱了鞋子上了床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谢宜笑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恨不得捶他几下:“你怎么进来的?我分明关好门了”
“爬窗。”
“爬窗?”谢宜笑懵了片刻,忍不住仔细打量他一眼,她实在是没料到他这种人竟然会做出爬窗偷偷进来这种事。
谢宜笑轻哼了一声,对他道:“不错嘛,你这爬窗的本事还挺熟练的,这是爬过多少姑娘的闺房。”
容辞知晓她是在故意找事,叹了口气将她抱紧一些:“我哪里有爬过旁人的闺房,这是头一回,夫人不肯见我,我便自己来找夫人了。”
“夜深寒冷,我一人孤枕难眠,实在是忍不住,而且我也担心夫人睡着冷,没有人暖被窝。”
谢宜笑还是不想理他。
容辞又道:“今日这事是我错了,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夫人生气也是应该,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定然会和夫人好好说一说,不会再瞒着夫人做了。”
“夫人不理我已经好半天了,我心里难受,夜里也睡不着......”
谢宜笑听他说这话,也有几分心软,忍不住道:“你难受得睡不着,我还气得睡不着呢。”
容辞见她态度稍微软和了一些,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要不你打我几下,打到你气消了为止。”
“哼。”谢宜笑白了他一眼,“我打你做什么,我与你吵架,又不是要与你吵架,吵吵就算了,但是万不可动手。”
“你要是敢和我动手,我便立刻与你一拍两散,立刻拆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