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红本能地感觉不对劲,特别是警察迅速到场的时候。
但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迟缓的大脑让她不解地看着周围的嘲笑,内心又充满了最原始的愤怒,那是自己得不到就充满了罪孽的怒火。
“谁让他不交出来的,谁让他不给我儿子!”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着,看到警察时都这么说。
哪怕她觉得有些话不应该说出口的,可今天她这张嘴不知道为什么,都絮絮叨叨地全说了。
雪筱皛懒懒散散地再次变回小海豹躺在专属躺椅上,小鱼鳍乖乖地放在毯子外面,眼巴巴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脑袋上带了一根绿色的小小芽芽,现在还跟着小海豹的脑袋一晃一晃,看上去怪可爱的。
霞红说完一切,对上警察诡异又谴责的目光一哆嗦,顿时闭嘴,脑子也清楚了。
“我,我胡说八道的!”霞红慌张的坚定自己刚才是失心疯了才胡说八道的,“但,但我儿子和丈夫的失踪一定和这人有关!”
“你先说说,如果不是为了绑架索要秘方,还有为了勒索为什么会有关系。”警察慢条斯理地放下记录本,从身后开始掏出手铐。
霞红一边摇头一边连连后退,“因,因为,想要秘方,不对!”她一恍惚又猛烈地摇头,“不是,我和你们说不是的,是我丈夫和儿子想从这小子手上买秘方!对对对,是他们想买!一定是他不想卖,和我儿子还有丈夫起争执了,恼羞成怒之下动手的。”
“然后杀了我丈夫的!”霞红坚定地说,“这次我说的是真的,之前的不算,你别记录,记录这个就行。”说着还要凑过去让警察把她之前说的删掉。
“还挑着记录,”警察嗤之以鼻,周围人也跟着发出嘲笑的笑声。
倒也不是存心的,只是这女的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还自以为是,太好笑了。
别人能没心没肺地嘲笑,但警察还要尽心尽责地接着问,“那你儿子的同学又是怎么回事?”
“说人多好谈事情。”霞红定了定神,“对,是这样。”
小海豹一听笑得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
旁边就有人听不下去了:“你家买得起房子吗?之前有个人要花一千多万买个爆炒炒羊肉的秘方小老板都不愿意出手,你们家开的出一千五百万吗?”
周围不少人附和,娟姐在知道这些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这霞红就是见不得小老板好,所以一定是伙同其他人要来抢小老板的秘方,不只是一张而是所有的!
想到这,就感到胆寒:“他家有个屁的钱,全家就她一个人干活,摆摊卖炒饭,他儿子读的是私立大学,一年学费好几十万呢。明年学费都要交不出来了,还有钱买秘方?”
都是两栋楼,邻里街坊的,谁会不知道谁呢?
就那破地方,但凡有点钱,早就搬走了。
随即霞红涨红了脸冲她吼,“你懂个屁!”
但随即又目光恍惚地接着说,“我儿子有本事的,他能不花钱得到好处!如果那小子不乖乖交出秘方,他同学就把人带回去,严刑拷打一番,总归会乖乖交出所有的秘方。”
“你儿子得到什么好处?几个秘方还是多少钱?”警察又问。
“三成,老多钱了,就一个爆炒羊肉就能有三百多万呢。”说着目光凶狠,“他自己不好拎不清,不愿意卖给别人,就别怪别人惦记上。”可转而又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儿子他们过去要买!”
“行了。”警察该问的大概差不多问清楚了,挥挥手让她先上车:“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我们仔细聊聊,比如你儿子什么时候要跟踪人家小老板的,什么时候去的,一共去了几次,这些细节我们回去说,一定马上派人替你找。”
“五次,应该有五次的。”霞红喃喃自语,“不过,不过我儿子在第几次?不记得了,反正你们要帮我找儿子的,把这个人抓起来审问,都是他不好,他给我儿子秘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别人对霞红疯疯癫癫的话一点都不同情,反而耻笑声络绎不绝。
“这是自己打算绑架勒索的时候消失了,看小老板的反应,人都没见到。然后就怪小老板不乖乖给他们,还害得他儿子找不到了。”
“怎么这么荒唐?之前摆摊的时候就一直找小老板麻烦,眼红小老板的生意。现在更是打算在背地里绑架别人索要秘方。”
“这种人真可怕。”娟红靠在她丈夫身上,“还好和她合作没太长时间。”
她丈夫跟着点头,深以为然:“还好你没事,他们一家和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一样,随时随地给人一口。”
这霞红被带上警车,不过雪筱皛也要去的。
他去是配合调查,比如真的没见过人吗?比如这几天路上是否有什么异常?
而警察也在排查监控了,但不太急。
雪筱皛劳烦一位警察稍微等等,他这快要结束了,马上收摊走人。
说着从小海豹的样子变回人形,挥挥手:“大家抓紧时间买完呀,我要去橘子啦~”
乔克看到小家伙还兴高采烈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后怕或者生气,反而还挺好笑。
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不行就先和你小叔去,这边我帮你收拾完,然后帮你开回去。”
“也行。”雪筱皛侧着头认真想了下,“那接下去让乔克帮我卖吧。”今天的东西就香煎鱼排和鱼鳞冻,后面的摊子是娟姐的丈夫帮忙卖凶兽鱼的各种部位做的小零食。
转头就和雪峥嵘坐上警车,不过他有悄悄提醒自己的小叔,一概不知,没见过,没看到,就平平安安地开车回家。
雪峥嵘在这方面比他聪明多了,都不需要雪筱皛提醒。
一上车就和警察抱怨,“怎么能有这种人?居然因为我侄子生意好,就想绑架他!”
“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一个家族是干什么的,居然有这么多手下。”
“这点我们还不知道,不过先生你昨天陪你侄子回去有看到什么异状吗?”警局距离这边很近,下车直接把人带到接待处就问。
“哪有什么情况?我之前一周和他叔叔在军营,现在想想都后怕呢。”说到这,雪峥嵘起身:“你等等我打个通讯给他叔叔,否则他要担心的。”
说着就到外面先打个通讯给沙默尔,简单说明情况。
沙默尔能忍得住?“我马上过来!”说着抓起外套下楼,不过路过二楼的时候敲了敲书房的门,和尤里卡教授说了下现在的情况:“我去处理下,等会儿会有人把筱皛的车开回来,你到时候开下车库的门就好。”
“恩。”尤里卡原本在书房就是为了等小海豹今天回来和自己一起待会儿,他很享受那种片刻的宁静。
小海豹全心全意依靠在自己怀里的感觉,自己揉着小海豹,既是给自己充电,也是.
尤里卡教授内心的小龌龊,就没必要让人知道了。
但如今听到这件事情,他却不方便露面,一来是他的身份的确可能会在一定情况下起反效果。
毕竟他身上被人栽赃陷害的事情并没有洗干净。
第二,已经有沙默尔去了,他如今在这星球上的身份的确比他适合。
尤里卡轻叹声,靠在椅背上凝视着黑夜。
良久,波涛汹涌的内心再次归为宁静,低头看向数据。
这是第二试验所如今发来的数据,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弄虚作假。
应该是为了忽悠君皇的,可能君皇很快会回来了。
尤里卡教授现在在想,他到底是应该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冤屈,再次回到主星的实验室,还是先在暗中把依靠自己,先把之前和现在第二实验所的主任起冲突的地方做出论证?
“真是麻烦。”尤里卡眉头紧锁,写了一封邮件回过去。
内心深处他是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被打断,更何况君皇什么时候回来他并不清楚,还是先按第二个计划进行吧。
想到这突然听到房内系统的提示音,雪筱皛一直开的小货车回来了,不过驾驶者不是雪筱皛他们中任何人。
尤里卡打开了车库,顺带下楼感谢下对方。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孩,他目光微微闪烁,借给对方一辆摩托车,“夜深了,你可以先开着这个回去,明天再还给筱皛。”
这是他的蠢弟弟在土星买的最新款,是的,尤里卡教授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敌意。
“哇,真酷,这多不好意思。我就是帮小老板送下车而已,”乔克说着连连摇手,“你就是小老板一直提到的教授吧,真是辛苦你老是抓他学习了。”乔克却没多想,爽朗地笑着连连摇手,欣赏了下后就摇手拒绝,“我先回去了,告辞。”
尤里卡没想到对方走得这么快,还这么爽朗大气,反而显得自己暗戳戳得计较什么,真是有点.莫名感觉狼狈呢。
尤里卡再次感谢对方后,目送那年轻人离开的背影,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了。
他,不如在主星那么优越、出色、引人注目、完美无瑕;他,越来越在乎雪筱皛了。
“这是什么感觉?”甜蜜又美好,还带着浓浓的彷徨。
让他都变得幼稚又可笑了,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年轻的教授在这一晚第一次品尝到了小小的挫折与不安,还有那惴惴不安,忐忑地让人心里一直想着他的感觉。
真奇怪,尤里卡教授还是有些在意自己变得幼稚的事情。
甚至为了这点他掏出一本笔记本记下来,看着他陈列出来的感觉,侧头问自己:“下次还会?”
尤里卡教授又想起那个年轻人,他提起雪筱皛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向往,能肯定的在笔记本上写下,“百分之九十六的可能,下次还会。”
他原本想写百分百的,但尤里卡教授觉得做人呢,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可能,说不定他不会在乎了呢?
年轻的教授在心里试图给自己找回面子,
合上笔记本,年轻的教授活动了下肩膀,尝试着站起来。
今天吸小海豹的次数不够多,所以电力有些不足,但在书房里稍微来回走走还是可以的。
他尝试着做了些简单的运动,看着窗外明亮又圆润得月亮,就如同每天晚上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小海豹,那样圆溜溜的,白的发光。
嘴角不由上挑:“真可爱。”
——
此时此刻,躺在沙默尔叔叔怀里的小海豹,的确很可爱。
沙默尔昨天知道这种情况,已经上报,打算周一开始就带着雪峥嵘和一支军团在周围剿灭星际海盗,而主要目标就是那个家族的。
现在,霞红跑到雪筱皛的摊子前闹也好,直接把事情闹开了。
他穿着军装,怀里抱着那只柔软又肉顿顿的小海豹,严肃地看着警察打给托亚的父亲,要求他立刻过来配合调查。
托亚的父亲是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的,直接说没有,“我儿子出去玩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人也没回来,但肯定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托亚的父亲也是被霞红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现在又气又怒,还要连连解释,“而且我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急得是团团转,压根不愿意去,为的是什么?
心里没数吗?
就是不敢,也不愿意配合调查。
他家,刚洗白,压根就不能查,一查绝对露出马脚的。
但警方那边不允许,非要他去。
满头大汗地在书房走来走去:“果然洗白了就一点黑事儿也不能做,这星球管理得可真严。”
他长子看了父亲一眼:“对方的家长也到了?”
“听说是的,人就一起带回来的。”擦了擦汗,“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帮父亲收拾外面的事情吧。”长子垂下眼帘,心里已经知道这家族是没壮大起来,就在劫难逃了。
等他父亲一走,这长子就收拾东西,带上自己的人订了最快离开这个星球的星际船,迅速离开。
离开后,再想办法弄个新的身份,安安分分,太太平平地在这个帝国生活。
都决定金盆洗手,不做坏事儿,要好好洗白了,怎么还想着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蠢透了。”
如今,这家族大难临头各自飞。
父亲这一到局里,看着眼前坐在警察旁边,身着军装,胸口还有着一团团白色绒毛但气势惊人军官,心里就发憷。
星际海盗天生对军人有着恐惧,咽了口水,一开始还死不承认,但没多久就招供了。
主要原因就在于沙默尔透露了一下,他们这周一打算去干的事情。
托亚的父亲,追悔莫及!
但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就是:“这些人虽然不好要绑架雪筱皛,但人呢?”
“对啊,前前后后五批人,这些星际海盗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变成小海豹的雪筱皛趴在沙默尔叔叔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现在都十点多了,这几天良好的睡眠习惯,让他都开始犯困了。
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团,看上去就是一个圆溜溜的糯米团子。
别人丝毫不知道里面是黑扬沙馅的,只觉得这崽儿弱小无助又可怜,但肯定贼能吃。
肉顿顿的,软绵绵的,还爱撒娇!
这么大的小海豹了,还,还喜欢撒娇!
居然就团在自己叔叔怀里,用手手捂住脑袋,小鼻子一拱一拱的,掀开叔叔的衣服,把脑袋藏进去。
啊,这也太可爱了。
有些年轻的小警察就忍不住凑够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如果可能的话,还挺想摸摸的。
“不知道啊,”雪峥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昨天和小孩一路开车回去,风平浪静的,一点异样的情况都没发生。”
“可监控到是拍到他们比你们稍稍晚一点进入这条公路,你们就没看到?”老警察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他还特意让人检查了下,雪筱皛一直天天开的小面包车,上面没有任何撞击,或者奇怪的痕迹。
手下回来禀报的时候也摇摇头,就真的如平常一样有些不可思议。
那老警察想了下又换了个方式问:“那筱皛你看到路上有人吗?”
小海豹睡得迷迷糊糊的,从叔叔的怀里钻出来,脑袋靠在叔叔的胸口,舔舔嘴,“嗷唔?”啥?
那老警察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那小海豹眼睛半眯着,一只爪爪揉着眼睛,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摇头:“没有呢,不过这条公路晚上的确人比较少,偶尔看到有车在后面,我开得比较快,过了会儿就不见人了。”
“恩。”那老警察皱着眉,又找了几张车辆的照片,“有这些车吗?”
沙默尔和雪峥嵘心里很紧张,但雪筱皛却嫌弃地摇摇头:“我就瞥了眼,看到有车就让开,哪里注意这么多。”
说完,小海豹又把脑袋靠在沙默尔叔叔的怀里,扭了扭身体,露出柔软蓬松的肚皮,舔舔湿漉漉的嘴巴眼巴巴看着沙默尔叔叔。
不用崽儿开口,沙默尔就知道了:“事情大概情况和经过,我想您应该也清楚了。这件事不用一直盘问我家小孩吧,昨天峥嵘也没看见可疑车辆,筱皛也没看见,或许你们可以去公路沿路上查查。”说着就有离开的意思。
那老警察的确觉得奇怪,但雪筱皛作为被害者的确不可能一直被扣留。
而且对方就是一小孩,就肉眼可见的弱小无助又可怜,真要碰到那些人,车上,或身上不可能没一点痕迹,而且他这几天摆摊也是一天都没落下,从人群中打探出来,每天还很活泼,一点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样子。
或许,真的哪里有情况,但雪筱皛就是五天一次都没碰到坏人。
想到这,老警察点点头,起身亲自送他们离开。
沙默尔是开车赶来的,他的车就是尤里卡的弟弟法瑞尔之前在土星买的那辆限量版超酷跑车。
幸好是四人座,但凡两人,小海豹可能又要在后备厢了。
雪峥嵘开的车,看着副驾驶上,沙默尔一出警局,就到后面把小海豹抱回来,搂在怀里。揉了揉脑袋,“哎,看我家小孩真的困了。”
“呜呜呜~”小海豹用脑袋拱了拱沙默尔,随后想了下,“等等路过公路的时候我和章鱼先生说一声,让他这几天别来近海。”警察肯定要查的。
“其实我有点奇怪,凶手如果进入近海,会对边防这边发出警报。可筱皛和章鱼,或者鱿鱼,鲨鱼还有螃蟹先生们一起玩的时候可从来没触发过警报。”沙默尔有些奇怪,他一开始想的是,这些东西可能没进入浅海。
或者他们家附近的装置有问题了,但家里附近可能有问题,可公路旁边的装置沙默尔记得他这周还和人一起检查过附近的警报装置。
绝对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什么情况?
小海豹和他的朋友们玩耍的时候,不论是鲨鱼还是章鱼又或者是鱿鱼,可都会直接上岸的。
沙默尔摸了摸小海豹的脑袋,“筱皛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海豹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警报装置,叔叔是说那种会散发着绿色光芒的东西?”
“恩。”沙默尔想起这些装置都是投放在附近海底的,“筱皛见过?”
“啊,我听章鱼先生提起过,如果触发了就会有人类驱赶他们或者捕抓他们,所以家里附近地装置我都是用遮盖掉的。”
“那公路呢?”雪峥嵘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回头看眼小海豹。
沙默尔却更想知道,小海豹那个覆盖掉,到底是怎么覆盖?破坏还是什么。
破坏,也会触发警报装置的。
“这种东西只要不让它发出光就行了。”小海豹这几天都是把公路附近的装置也用自己的精神力覆盖上,不过今天路过时,可以让章鱼先生不用守着了,顺带把覆盖在上面的精神力解开。
“所以?”这小孩说得轻松,但了解这装置原理的沙默尔却觉得不可思议,还有点.荒唐,“你怎么做的?”
“精神力可以做到。”小海豹揣着手手,“就,也不难。”
沙默尔在停车后,揪着小海豹上楼,直接走到二楼,敲门进去:“这只小海豹能让海岸线上的警报器不能正常工作。”
“恩?”尤里卡教授一愣,有些没回神,“什么意思?”
“他说用精神力遮盖住,这可能吗?”沙默尔表情严肃地直视尤里卡教授。
而后者立刻看向一脸无辜,小鱼鳍乖乖放在胸前,被叔叔揪住后颈软肉的小海豹。
“嗷唔~”哪里不对嘛。
不对的地方很多,“精神力可以覆盖能量传播?”尤里卡教授随即想到,“对,的确可以。按理说,精神力可以做到,但要不触发警报装置,这很难。到底是模拟还是稀释还是完全封住?如果完全封住的话,应该会触发警报系统。”
尤里卡从书桌后坐着轮椅出来,伸手抱走这只一脸无辜的小海豹,“筱皛是怎么做到的?”
他怀里的小海豹睁大了自己无辜的眼睛,水亮亮的,又甜又可爱地瞅着他,“就,就这么做到了。”
很好,这小孩要么是不愿意说,要么是不敢说,当然尤里卡觉得这只不停地舔着嘴巴,乌黑的眼眸一眨一眨地紧紧盯着自己的崽儿应该也有可能,是心虚。
“筱皛是自己也不知道?”尤里卡教授顺手摸了摸小孩的肚皮,软乎乎的,一点都不硬,应该是晚饭吃的消化了,可能需要吃一顿夜宵来长长肉了。
“恩!”小海豹无辜地仰着头,看着尤里卡教授又看向自己的叔叔,“就,精神力覆盖上去,就好了。”
说着还忍不住把爪爪放到嘴边想咬咬,但随即就被沙默尔叔叔抓住,扔到一边,“别咬手指,脏不脏?”
一般咬手指,不是心虚就是慌张,沙默尔看着小孩就是两个都占了。
算了,小孩现在不想说,他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