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断气的宫人,就那么睁着眼,直挺挺倒在五公主旁边。
五公主心中大骇,但也知道国主无情,只得再加快咒语,努力探寻上善行踪。
然而面前仍旧是黑漆漆一团。
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形。
“怎会如此?”国主怒声再问。
五公主面色惨白,眼睁睁看着那团黑气消散不见,才惴惴回道:“可……可能是贼子所在之地,等阶较高,隔绝了追踪神通的查探。”
“废物!”国主手握成拳,盯着这白白浪费一粒还魂丹的五公主。
五公主抖如筛糠,眼中噙泪,颤抖着嗓子回道:“可……可能……贼子已经不在我们这小世界,也……也说不定。”
“逃了?逃回边澜界?”国主阴沉着脸出声。
“什么……”
什么边澜界?
五公主想要追问,但却生生忍住,她只知道在皇宫那处人为结界后面,一直藏着一个神秘的地方,或者是宫殿,或者是捕猎场,萧长琴和叶芷兰那对贱民,就是从那方而来。
国主阴沉着脸,闭上双目,片刻后,却又扔一根上善发丝出去,不容置喙道:“再试。”
五公主已施展过一次神通,元气耗损极大,这么短时间内,再施神通,怕是要耗去她半条命。
“嗯?”国主只不满轻哼这一声。
身形狼狈虚脱的五公主,忙挣扎着往前一扑,伸手抓过地上那根发丝,再次取一滴眉心血,与那上善发丝相融。
祁家掌权老祖被传唤到了宫殿。
五公主再冒死施展血脉神通,但依旧是黑漆漆一团。
祁家老祖亦是面色凝重盯着那团黑气。
五公主满脸泪水,心跳如雷,飞快打着指诀,嘴里咒语念得飞快,一滴滴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但国主丝毫就没在意那五公主受损的心脉。
祁家老祖见龙颜大怒,便跪地回道:“禀国主,那上善若不是已出万乘国界,便是藏身在极为高阶的禁制里。那贼子依仗的空间法器,怕是比国中最为厉害的仙品阵法,还要高上一两阶。”
国主面上怒气更是不加掩饰:“孤早知那空间法器到仙品!孤要你来,是要问你,有何法子,寻到那贼子踪迹。”
“禀国主,法子是有……”祁家老祖瞥一眼面色惨白的五公主。
五公主心神剧震,隐约感到大祸临头。
国主不耐烦道:“说!”
祁家老祖朝龙椅上国主一拜,才道:“需……需用一個具有此神通的巫族血脉,以身献祭。”
“以身献祭?不要!不……不可以!”五公主歪倒在地,激动一呵,她从来都没听过还有这种献祭,不是只需要她的眉心血就可以。
国主冷眼一望那死而复生的五公主,权衡片刻,道:“就依祁老所言,务必尽快找出那贼子。”
“喏!”祁家老祖拱手领命。
五公主面如死灰,却被封住灵力,连自戕亦是不行。
她还是有用的,她还可以为皇室诞下许多巫族血脉的孩子,为什么要急着把她抹去。
然而国主冷冷望着她,回想起那两个已死的宫人,莫名畏惧起五公主那祸及他人的气运。
要说起来,两个宫人之死,错不在五公主,但终究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