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想办法让孙子和这些家伙断了往来,这些家伙竟又和张家两个小国舅凑一起了!
现在还一起出现在“同赌者名单”上面。
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三个冤大头家长当面一对证,没错了,就是这几个人带坏了他们家孩子(小舅子)。
自家小孩子会学坏,一来肯定是有人怂恿的,二来必然是老师太少。
朱祐樘当场拍板定案,几个顺天府学的学生报过去府学教授那边,让府学按照学规处置。至于两个小舅子,再给他们多加个老师,顺便叫人把文哥儿的文章抄一份送去给他岳父张峦。
朱祐樘不在意岳父一家敛点财,可才这么几年就可以随手拿地契设赌局送人未免太过火了点!
真要是惹到了王恕他们这群爱劝谏的直臣,他这个刚登基没几年的皇帝也不好太袒护张家!
事情反正是讲给张峦听了,打不打儿子全看他自己!
朱祐樘命人新挑的老师和口谕一起送到寿宁伯府。
多加点课,就没空出去胡作非为了!
寿宁伯张峦收到朱祐樘让人传过来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两个逆子!
张峦这次拎着棍子耐心等待两儿子回家,直接叫人把他们摁住打得他们嗷嗷叫,连他们亲娘过来开骂也没有停手。
叫他们一天到晚出去胡搞瞎搞!
张鹤龄兄弟俩挨了从小到大最结实的一顿打,屁股肿了都没不知道自己干了啥才让他们亲爹暴跳如雷。
他们今天啥都没干啊,就是出去听个小曲,趁机摸了摸那歌伎的小手而已!
难道他们爹这么快就知晓了?
直至张峦把一篇文章摔他们脸上,他们都还是懵的。
张鹤龄抹了把沾满涕泪的脸,把文章捡起来一看,读着读着激动地说道:“写得太好了!没想到这都能写成文章!”
关键是,这文章他都读得懂,完全不像那些他看上几眼就要打瞌睡的玩意。
瞧人家王家小神童写的文章,简直写到他们兄弟俩心坎上了!
他们的日子就是过得这么快活!
寿宁伯张峦瞧见儿子那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账小子读了文章不仅没反省,还真心实意地为那文章叫好,只差没把王家小神童引为知己!
张峦一下子没忍住,抄起棍子又可着劲往张鹤龄身上抽了一记。
“嗷!!!”
张鹤龄的哀嚎声响彻天际。
张延龄:“…………”
这什么文章,他不太敢看了。
张峦却把文章从长子手里抽出来,让张延龄也读读。
张延龄战战兢兢地接过细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也跟他哥一个反应。
只见他抬起手掌用力一拍地面,当场叫起好了:“写得可太精彩了,我都想再玩一局!”
没错,他俩都还维持着被摁在地上挨打的姿势来着,不好拍手不好拍案,只能拍地意思意思了。
张峦:“………………”
张峦公平公正地给小儿子也补了一记恨抽。
“嗷!!!”
张延龄的哀嚎声也响彻天际。
这次倒霉的绝不仅仅是张鹤龄兄弟俩,受影响更大的应该是那几个“同赌者”。
自从文哥儿的新作传开,那几个“同赌者”在长安街狠狠出了一把名,被不少人家列入自家儿女的禁止往来名单之中。
接着顺天府学那边也迅速做出反应,很快对他们作劝退处理,决定把府学名额留给有心想学的人。
皇帝都亲自过问了,他们要是不秉公处理这些违反学规的学生,学官不想当了吗?!
很快得知整件事情经过的李兆先:“………………”
李兆先下学后便去找了文哥儿,问他那天问名字是不是干这事儿的。
文哥儿警惕地看着李兆先。
难道李兆先是来为狐朋狗友鸣不平的?!
李兆先瞧见文哥儿那满含戒备的眼神儿,登时又好气又好笑。他直接把文哥儿抱了起来,说道:“你这样会得罪人的。”
才四岁大的小孩,怎么什么的都敢干?
文哥儿一听李兆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立刻就放松下来。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只是写篇端午游记而已!”
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写下来,顶多就是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罢了,记恨他做什么!
何况他也不怕人记恨。
不遭人嫉是庸才!
只要不闹到他面前来,他才不管他们怎么记仇!
李兆先见文哥儿一点都不在意,在心里叹了口气:文哥儿确实可以不在乎,他却是真的和那几个昔日朋友彻底绝交了。
想都知道对方会把“同赌者名单”的事记到他头上。
毕竟文哥儿只和他们打过一个照面,当天真正清楚他们姓名的只有他。
文哥儿那文章还是他爹传出去的。
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以后别说是当朋友了,不当仇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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