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可看不懂那么多文绉绉的介绍,看着牛逼就是好!!
文哥儿刚给庶吉士们分过一大笔“润笔费”,大家都不介意帮文哥儿干这点小事。
一群人合力画完了新卡面,还饶有兴趣地玩了几局,每局都是谁的船队亏得多换谁揭竿而起当掌控大运河的神秘力量!
不得不说,这个模式换个背景、换个卡面,又可以玩个三天三夜,永远都能给人新鲜感!
文哥儿打包新卡牌的时候抽走了一些正向卡牌,留着准备以后拿来忽悠朱三岁。
王守仁见了奇道:“你怎么只给太子殿下留这些卡?”
全是霉运,没点好事!
嘶,太子殿下这个版本甚至不能掷骰子跳关卡,只能老老实实从头走到尾!
文哥儿道:“游戏防沉迷,从我做起!要是给了太子殿下全套卡,太子殿下还不天天玩个没完?”
王守仁抬手揉着文哥儿脑壳说道:“小心以后太子殿下发现了,气得把你这大好的头颅砍掉!”
任谁发现别人都有简单模式可玩,自己却由始至终都在玩困难模式,还不得气疯!
文哥儿道:“不至于,不至于。”
好歹他们现在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堂堂太子岂会因为几张卡牌剁他头!
王守仁道:“反正你悠着点。”
文哥儿连连点头:“我这人最有分寸了!”
朱厚照在宫里玩耍到午时,马上差遣驿使去宫门取信。
等看到驿使带回来的不止有回信和那名为“某某的一天”的新连载,还有一份新的图纸和对应卡包,朱厚照顿时兴奋起来。
有新东西玩了!
朱厚照忍着没马上开始玩《大运河》,而是先去看文哥儿给回的信。
他认得不少字,读起文哥儿的信来虽然有点费劲,却不乐意直接让旁人念给他听,都是自己慢慢看。
光是读完回信、看完以时间轴和简明图文展示出来“船役的一天”,就费了朱厚照老大的功夫。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枯燥,还读得津津有味,只恨文哥儿不能进宫来,要不然他可以直接和文哥儿讨论自己觉得新奇或者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
看到文哥儿介绍起像辘轳一样的绞车,他还跑去外头的井边看了半天,想象着它怎么把船锚从水底拉上来。
重重的船锚抛进水里能让大船稳稳当当地停下来,那碌碌转动的绞车又能轻松地把它拉回船上,听起来真是稀奇得很!
可惜文哥儿能亲自上船去看绞车,他却没办法一起去!
朱厚照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连《大运河》都没心思玩。
这种低落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朱祐樘忙完朝堂上的事归来。
朱祐樘听人说朱厚照一直闷闷不乐,奇怪地过去关心儿子。
听自家父皇问起了,朱厚照据实以告:“我也想看大船!小先生去了!”他和朱祐樘说起自己不开心的最大原因,“他不进宫!去码头!”
既然可以去码头,为什么不能进宫!
不进宫就算了,去看大船还不带他!
朱三岁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朱祐樘:“…………”
免了文哥儿进宫讲学的人是他,文哥儿就算想进宫来也进不来,哪里能怪人小神童?
至于带朱厚照去码头看大船,那就更不可能了。
实际上王华能让文哥儿跑去码头玩耍,朱祐樘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寻常父母养孩子,都是像王华这样的吗?才六岁大的小娃儿,王华竟也敢放他到处乱跑。
怪不得他家长子王守仁居然自请去陕西跟着杨一清出关考察。
都是王华这个当爹的惯出来的。
朱祐樘为了转移朱厚照的注意力,目光落到了矮几上摆着的《大运河》上。
“这是你小先生送你的新游戏吗?”朱祐樘拿起来笑道,“父皇陪你玩一局吧。”
朱厚照听到他父皇要陪他玩耍,马上忘了自己不能去看大船的郁闷,积极地摊开图纸研究起这个《大运河》该怎么玩。
很快地,他发现《大运河》和《丝绸之路》一样,永远是拿卡的人最快乐!
朱厚照先发制人地把抱住卡包,对他父皇说道:“您出发吧!”
朱祐樘:?????
这语气,这对白,这迫不及待等着看人倒霉的神态——
看起来实在再熟悉不过!
怎么办,还没走出第一步,就已经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