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此召诸卿进宫觐见,就一件事情,裁撤宝源局和宝泉局!”
“!
!”
群臣无不心惊。
把宝源局和宝泉局裁撤,那以后朝廷如何铸币?
砍掉铸币权,那大明钱法岂不更没法救了?
“陛下,宝源局和宝泉局,不能裁撤啊。”
毕自严强压惊意,作揖劝谏道:“臣知道上述两局,皆存在不少问题,可是将它们裁撤了,后患无穷啊。
没了宝源、宝泉两局,那日后朝廷如何铸造通宝制钱,此等要务,不能只靠地方所设铸局来完成……”
毕自严真的是很激动。
鉴于崇祯皇帝御极之初,为减少财政支出,就听信一些大臣所言,将地方驿传给裁撤掉,给朝廷和地方造成不可评估的损失。
所以崇祯皇帝这般大喘气,属实是吓坏毕自严了。
中枢朝廷砍掉涉及铸币的重要衙署,这不是丧失部分正统性吗?
“臣附议。”
“臣附议。”
韩爌、徐光启这些阁臣和廷臣,纷纷作揖规谏道,就算想解决问题,那也不是这般解决问题的。
崇祯皇帝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却苦笑起来,这前身造的孽,全都叫他承受了,自己这话还没讲完,故意停顿一下,就引来这等规谏,那也算是没谁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
在这等情况下,没有跟着规谏的管绍宁,朗声道:“自臣兼领国税处差事,奉旨离京赶赴直隶境,整顿各处钞关,以收归关税于中枢。
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只是在涉及直隶漕运各处的钞关,所征关税之时,却遇到很严峻和棘手的问题,即所征银子质量不一,含杂量不一,这给国税处在征关税时,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毕自严、韩爌他们,听闻管绍宁所讲后,下意识眉头微蹙起来,旋即便回过味来,天子裁撤宝源、宝泉两局,并不代表不会增设新的衙署啊。
想到此处的时候,毕自严、徐光启他们,悬着的心旋即落了下来,而韩爌他们却变得警惕起来。
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朕正要讲这件事情,却被诸卿打断了。”
崇祯皇帝面露笑意,指着毕自严他们,说道:“裁撤宝源、宝泉两局,朕打算在钱法堂所辖,增设一个铸币总局,专司大明新制钱的铸造。
原宝源、宝泉两局官吏,包括所辖匠户,凡通过西山方面的筛选,一律调进铸币总局任职。
至于其他的,该调职调职,该查办查办。
管卿方才所讲问题,朕现在就能为卿家解除烦恼,王伴伴,将朕所定的新制钱,都拿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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