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位大教授竟然也相信这种鬼话?”
叶偏偏听完就尖叫起来,她拧过头看看自己的爸爸,再看看温教授。
没错?什么白虎、黑虎,什么塔斯马尼亚虎?真是奇谈怪论,也就是你们三个大男人信。如果真有这回事,世界上早就论文发了一大堆,那么手上这几枚麻将就值钱了。
谁知道温教授和叶荣光教授看着叶偏偏,却齐齐地点了点头。
“你们确定到干扰团,主要是去看看狗的?”
两位教授又是一齐点点头,忽然温教授反应过来,“丫头,你可不能乱说,什么看看狗,就是想去验证一下,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尝一尝,就要……”
“得得得,我开车陪你们去。这麻将牌,先交给我。”说完,叶偏偏把桌子上的4枚麻将统通抓到自己手中。
她的小心思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如果此事是真的,那这几枚麻将肯定是个宝贝。如果不是,她也能看住王珂,让他少跟那几位女兵们“粘乎”。
“行,只要你开车陪我们去,剩下的都好说。”温教授高兴起来,他对验证一事虽然说也有一点兴趣,但远不及那个叫高敏的炊事班长答应给的30斤自酿白酒,还有能喝上几口热酒来得更爽快。
说完,温教授转脸出去了,他还要去收拾鸡,争取一会红烧出来,再弄上几口。
叶荣光教授和毒蛇博士小张、叶偏偏继续他们的谈话。王珂一看,立刻拖着谷茂林来到小院里。
“茂林,这次去津门,你没有惹什么祸吧?”王珂先是板起脸,对谷茂林问道。这小子你要是看得不紧,他肯定给你来段意料不到的事,他就是指挥排里的麻烦制造者。
“哪能呢?排长,我办事你放心。”
“放个屁的心。”王珂嘴里爆出一句粗话,从南大地回来,路上遇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起,王珂就起了疑心,因为他发现了两点,第一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谷茂林,每当眼神和自己对视时,都有些躲闪。第二点,谷茂林总是无事献殷勤,对自己说话总有三分讨好的味道。
“谷茂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趁我还没有找小叶老师之前,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在执行任务中闯祸?”
“别别别啊……”谷茂林一听王珂要找叶偏偏,那肯定是死定了。叶偏偏是谁?王珂喘个大气,她都得用手捧着,生怕掉在地上摔碎了。“排长,我坦白,不过说好了,你别生气!”
“你爱说不说,不说我不听了。”王珂佯装要走,那边耿大叔的老伴开始剁鸡了。王珂随手掏出左上衣口袋里怀表,看了一下时间,现在那边的确需要有人去帮忙。
“说说说……”谷茂林嘴里说,可是却挠挠脑袋,又止住了话头。
这神情,立刻让王珂警觉起来。“你小子是不是出卖了我?!”
“不不不,不是……不过,也算是吧……”谷茂林压低了声音,他看看房间内,又向王珂求饶似的,堆起一个苦瓜脸,“排长,我多了一句嘴,把你的那件事,告诉了小叶老师。”
“啊!哪件事?”王珂一听,头“嗡”一声,谷茂林知道自己的事太多了,比如说吴湘豫,比如说石寒露,比如说王连长……
世间万物皆有裂痕,钻出来的是生机,漏下去的是沙粒。
人也一样,常冒傻气,才没脾气。
唉,说都说了,就算叶偏偏知道了,又怎么样?吃醋还吃到天上去?
只要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排长,你不怕就好,我估计小叶老师一会就要找你要。”谷茂林看着王珂的脸,就在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转了几个颜色,他知道王珂现在释然了,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要?要什么?”王珂一听,敢情不是那方面的事,立刻又好奇起来,叶偏偏找我要什么?我又能有什么东西给她?
“是、是……那对……我用一个残琖加上十五元换回来的红玛瑙手镯。”
“啊?”王珂一听,浑身拔凉,连忙问道:“就是刻着‘往复难寻端尾,色行底是因缘。雾盖红尘温句、可思莫被情牵’的白玉蚩尤环吗?”
王珂当时可是与谷茂林确认过眼神,谷茂林可是答应不说的,怎么回事?
“是啊。排长,我估计你舍不得,其实我也舍不得,我还在想,你可能要送给吴护士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这对手镯王珂在两天前,就连同那青瓷灯盏一起,送给了那老货郎了。
“排长,我和你解释一下哦,那天小叶老师回去的路上就特别喜欢那对红玛瑙手镯,一直在默念着那首诗的上半阙,我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我想,这四只手镯要是凑在一起,那真是天作之合,你想啊,排长,她一对,你一对,是不是老天爷的安排啊?于是我就说了那两只在你这里……”
谷茂林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王珂越听越不对味。
“滚!”王珂低声喝道,然后对谷茂林说:“那对手镯我还给了老货郎了。”
“啊!排长,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能还给他呢?”谷茂林一听就急了,他知道那对红玛瑙手镯过万的价格,这到嘴的鸭子怎么又飞走了呢?
“就是你们走的那一天,那老货郎又来了,我们扒了人家的祖产,你让他怎么看我们解放军?”
“排长,这地下的东西也是国家的,我们也不是自己吞了,是上交给国家的,有什么错?”
“错是没有错,可是我的心里不落忍。”
“所以,排长你……就还给他了?”谷茂林有些不相信,但是凭他对王珂的了解,又不得不信。
王珂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