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叶荣光好脾气,“丫头,你和王珂去把消防车弄上去。”
好嘛,连抬蛇笼王珂也没有份了。炊事班长高敏开心了,立刻袖子一卷,带着几名女兵转身要和王珂收拾消防车。
“不行,我也来。”叶偏偏一见,这么多的女兵,立刻双眼充满惕意,挤了过来。
好吧,眼睛大、脾气大,你说了算。
向回撤,要容易的多。刚刚那场酒雨,已经让槽车的白酒所剩无几,但要是收集起来,仍有百十斤。
“白酒都是粮食做,浪费糟蹋都是错。”温教授才不管这么多呢,拿着酒桶一边念叨一边灌,最后竟把槽车竖起来,灌了有近七桶,这才让王珂和高敏把车轮安了上来。
空酒桶、满酒桶,还有那些行头,全部放进消防车。王珂、温教授、谷茂林和五位女兵,前拽后推,终于把消防车弄上了大象腿,又从大象腿上放了下去。
下午一点多,还完消防车,付给养蛇的张大哥200元,托干扰团把他送回涞县,王珂一行人才悄悄地乘座面包车回到龙泉庄。
至于老鹰嘴剩余的黄金眼镜蛇已经不重要了,没必要赶尽杀绝。留下几条在自然生态下只有好处没坏处。
小分队个个精疲力竭,个个又如同打了鸡血。蛇笼上了锁放在车上,盖了一个床单。叶荣光教授不时地掀开看看,那两条蛇已经稍为有了意识,但是仍然十分老实。
“老温,今天晚上干脆我们连夜回津门?”叶荣光试探着,显然这很不仗义。因为王珂、谷茂林浑身还是湿漉漉的,全身散发着酒臭。
咦?不是酒香吗?
开始是酒香,现在则是酒臭。王珂和谷茂林一下车,立刻回房间去收拾。
“这个……”温教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龙泉庄老乡知道这车上装着两条巨毒无比的蛇,吓都得吓死了,而且娇气无比的黄金眼镜蛇必须马上归位,送到相应的地方去饲养。再说自己离开学校有小半年,也借此机会回家看看。
可是,这两个立下汗马功劳的解放军战士,把人家扔在这里不合适吧?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卸磨那个那个什么驴呀?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叶伯伯、温教授,我们就此别过。你们先走,明天我们收拾一下,也该返回部队了。”王珂听完两位教授的话,立刻表态。
“要不兵哥哥,你们和我们一起回津门吧?”叶偏偏此时百感交集,说不出来的难舍,又说不出来的难分,眼眶儿不由得红了。
和爱的人相处,最愉快的感情就是四个字:有话直说!可是偏偏此时要说的话太多了,竟然不知道从哪说。
“小叶老师,山不转水转,你今天表现的很勇敢,应该记首功。”王珂说得是真心话。回过头来,他对刚刚换好衣服的谷茂林说:“茂林,我们去帮助收拾收拾东西吧。”
“是!”
半个多小时后,小分队收拾完行李,又与房东耿大叔一家告别,临走时,叶荣光教授拿出一叠钱,递给王珂。
“小王珂,这是500元,没有别的表示了,300元是我们的伙食费,200元是对你和小谷子的补贴,你们一定要收下。”
而温教授则从车上拎下来两个满满的酒桶,一本正经地说:“小子,你不嫌小谷子脏吧?这是他泡过的酒,倒了挺可惜,你们留下凑乎着喝吧。”
好嘛,这个酒鬼教授,此前从干扰团取回来的二道酒还有近70斤,这又留下4桶多有90斤,你忍心全拉回津门?好吧好吧,拉走就拉走,够你喝几年的。至于这些谷茂林泡过的洒,你都不嫌脏我们嫌什么?
“好,温干爹谢谢你,可是叶伯伯这钱……”
“留下、留下,我做主了。”温教授把酒桶放下,把钱夺过来往王珂裤子口袋里一塞。这段时间,又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他的眼圈和叶偏偏一样,不知不觉也有点泛红。
“好!叶伯伯、温干爹、偏偏老师,我们一定会抽时间去看望你们。敬礼!”
“哇——”叶偏偏终于憋不住,她哭着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王珂。一如南邵村那次分别的样子,抽泣着说:“兵哥哥,记得给我写信。”
不是有句话说,逗她笑的通常只是备胎,能让她哭的才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叶荣光教授和温教授,也轮流与王珂和谷茂林拥抱了一下,转身上了车。
面包车远去,王珂和耿大叔一家回到小院,立刻感到空落落的。进到屋里,偌大的火炕,原来睡五个人,现在还有两床铺盖,毕竟相处一段时间了,人走炕凉,顿显冷清。
王珂拎起刚刚那两桶酒,又让谷茂林捧着那套茶具,一起来到北厢房,对着耿大叔说:“耿叔,这些东西丢给你,我们明天处理点私事,后天也返回部队去。”
“啊呀,太客气了。”耿大叔接过这些东西,又说:“王排长,我们今天晚上喝点?”
“今天晚上就别了,明天晚上吧,今天有些累,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去一下干扰团。”王珂说完,立刻向谷茂林使了一个眼色,回到了两人自己的西厢房。
现在任务完成了,一身轻松,可以休息一会。
这一躺上炕,王珂想起来了,他扭过头来问:“茂林,我想问一下,你在老鹰嘴上,是如何想起来徒手去抓蛇的?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一想起老鹰嘴上,王珂仍心有余悸。
“排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王珂一骨碌爬起来,这也是他最关心的未解之谜。
“那块大石头
“几条?”
“几条没看清,但都好像失去了行动力,所以我才敢上手挑了两条在外边的。”谷茂林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仍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而当时他也是经历一番生死考验,吓得够呛。咬是咬上一口,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