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澈和阎清面色一惊,“你有把柄在杜一笙手里?”
唐老爷子闭着眼睛重重的点下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你犯了什么罪?曝光之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唐澈面色沉重地问。
“枪毙!”
“什么?!”唐澈和阎清同时惊呼,很难相信一向奉公守纪的爷爷会犯下被枪毙的重罪。
唐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从凌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相册,翻到一张为数五人的合照,指腹摸着照片,细细地诉说,“这是四十多年前,我和杜一笙,詹晓月,霍家老头,还有林枫他爹,五人为首,组织的探险挖宝团队。”
唐澈嘴角抽了抽,盗墓团伙就盗墓团伙嘛,还探险挖宝团队。<>
唐老爷子瞄了唐澈一眼,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自嘲勾唇道,“我们这个团队,说好听点叫探险挖宝,说白了就是一群盗墓贼组队去倒斗。”
唐澈和阎清默不作声的听着。
“我们当时在一座山里发现了一个墓,出来出土的那些文物古董,经过鉴定之后,才知道那墓是清朝前期一个皇帝的墓,里面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我们五人当时虽然个个都家境不错,但还是没能抵住那些财宝的诱惑,我们在墓里放肆的掠夺。”
“也许是我们太贪婪了,惊扰了墓里的亡魂,我们受到了攻击,被成千上万只尸虫围攻,被蛇群追捕,被机关里的暗器毒杀,被流沙和洪水淹没。”
“我们当时下墓的人加起来,有上百人,可最后活着逃出来的只有我,杜一笙,詹晓月,霍家老头和林枫他二叔……”
“林枫他二叔为人要善良一些,说探险死了那么多人,必须得有人出来担责任,被我和杜一笙给劝住了,却没想到回到市区后,他因为良心过不去,终日借酒消愁,经常喝的酩酊大醉,一喝醉就胡言乱语,嚷着要去公安局自首,要给那些死在墓地里的弟兄们偿命,他大哥,也就是顾安然爷爷,林枫他哥,把他关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放出来。”
“出来后,林枫二叔倒是不再成天嚷着要去自首,可是,我却没想到,在我和杜一笙谋划组织人手再次进入那个墓地挖金银珠宝的时候,被他给听见了。他当晚喝了不少酒,情绪很激动,大骂我和杜一笙贪得无厌会遭报应,还嚷着要去警局揭发我和杜一笙。”
“我当时很着急,在那个年代,说错一句话都会被批斗,组织盗墓团伙去盗墓的事要是被曝光了出来,不仅是我,就连我身后的唐氏家族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我为了阻止林枫二叔去告发我和杜一笙,与他厮打了起来,不想却失手把他给打死了。”
唐老爷子说到此处,一脸悔不当初的停了下来,眼里盛满泪水,“林枫二叔和杜一笙,都是从小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拿着家里的钱创业做生意,一起盗墓探险找刺激,一起手牵着手从死神的嘴里逃了出来,我们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兄弟,我当时不是存心要置他于死地的,我当时只是想打晕他,不让他去报警……”
唐老爷子情绪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唐澈连忙摁住他的肩膀,安抚他,“我理解,我都理解,爷爷,你不要再说了……”
唐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不后悔自己去阻止他报警,我只是后悔自己失手用花瓶砸死了他……”
“嗯。”唐澈表示他都懂的点了下头。
阎清则脸色凝重地问唐老头,“你当时失手杀人的事,杜一笙没参与?”
唐老爷子重重地吐了口气,“他不禁没参与,家里的监控录像还把我砸死林枫二叔的画面给录下来了。”
唐澈蹙紧双眉,觉得唐老爷子误杀顾安然叔爷爷的证据在杜一笙手里,很难办。
倒是阎清没把这事当回事,“没事的,爷爷,你手里不也有杜一笙当年组织人盗墓的证据吗,他不敢把你杀人的罪证交给警方,不然,要交早交了,不会等到现在。”
杜一笙所掌管的杜家也排列在五大豪门世家之中,杜家和唐家在商场上,有生意合作关系,也存在着强烈的竞争关系。
阎清认为杜一笙或许比谁都想干掉唐家,让他所掌管的杜家成为商场独占鳌头的老大,但几十年过去了,他都没有把唐老爷子的罪证交出,这说明唐老爷子手里肯定也有让杜一笙忌惮的东西。
唐老爷子沉叹了口气,将那本相册重新放进箱子里,“清儿,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杜一笙是个放荡不羁不受约束的人,即使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要是发疯起来,我也控制不住他,到时候,等待我和他的,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唐澈恼怒地问,“那怎么办,难道就让我就这样放了宫家吗?”
唐老爷子抬头看了唐澈一眼,“别急,破解的法子总会有的,杜一笙和詹晓月的关系,不是无懈可击。”
莜地,唐老爷子忽然发现暗室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不像他们爷孙三人的。
顿时,他脸色剧变,紧张焦虑地说,“不好,这两天,有人潜进暗室过,快把每个箱子打开,让我看看,里面少了什么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