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
青黛心中一惊,见手中的探金符直指男子脚下金色的大鼎,就知道是闹了误会。
她可没有杜康这种在地下传音的手段,知道解释不清,索性双手一划,整个人如同游鱼一般,在土遁术下呈液态的大地中灵活的一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游去。
“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见到我这张绝世容颜转身就跑,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眼看青黛整个人就要消失在视线中,两条藤蔓从杜康袖中射出,缠住了她两条如同游鱼般摆动的细腿,向后猛地一拉。
灵巧的鱼儿就像被铁钩钩住了尾巴,拉扯而回,杜康挥拳向前打去,同时,一道锐利的寒光也从这个女人的手中向他捅刺而来。
“埋刃法?”
杜康认出对方修的法术,临时变拳为爪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在地底的法术制造的泥沼中,人的速度被极大的减缓,女人的动作在杜康眼里慢的可怜,被他轻易抓住了手腕。
轻轻一用力,就将女人手腕捏得脱臼,植入手臂的爪刃错乱的卡在了手骨和筋肉间,让她无法发力。
噌!噌!
两道利刃割裂声响起,青黛另一只手的爪刃切断脚腕上的藤蔓,从下方向杜康的裆部直直刺去,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此刻满是决绝的杀意。
这一切都是个误会,但误会无法解释清楚的时候,千万不能将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拼尽全力。
就算实力强大又如何,这个男人看到自己是个漂亮女人竟然手软了,只卸掉了自己的手腕,这是取死之道,不论多硬的男人,被掏了根和蛋,也会软得任人宰割。
爪刃如愿刺在杜康下体,却没有往常利刃入肉的熟悉手感,本应柔软的皮肉硬的如同一块金铁,这让青黛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我可是个硬男人,从来都是我刺人,哪里能让人刺我。你修炼埋刃法,竟然不知道埋刃法乙级能缩阳入腹吗?也对,你一个女人,不了解也很正常。”
男人的声音直接在青黛心底响起,更是让她心中一凉。
咔咔!
另一条手臂也落入了杜康的手中,在一声熟悉的骨骼脆响后,它重蹈了它姐妹的覆辙。
伸手抓住女人的脖子,轻轻一捏一抖,剧痛让青黛整副骨骼关节酥软,全身肌肉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就跟抓一只小猫一样将女人提在手中,杜康不再关注她,而是低头看向鼎中的黄面童子。
童子本就发黄的脸看着似乎越发黄了,连续三个月的赶路已经使它疲惫不堪,此刻可怜巴巴的望着,只想快点结束这份繁重的工作。
“沧澜城很快就要到了,只要再坚持最后一天就能结束这份差事。”
黄面童子听闻此言后直接瘫在了鼎内,它感觉自己幼小的躯体和心灵快要无法承受生活沉重的压力了。
杜康见此,在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露出的一点雪白牙齿闪着寒光,看着像一个该被吊路灯的反派角色。
只见他一手提着战利品,一手凌空画符,一枚枚土黄色的符箓在地底凝结,打入黄面童子体内,它的气色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五行妖童不同于普通妖怪,它们是五行精灵,可以直接以精纯元气补益自身,是绝对不会被累坏的。
看到土符补足了黄面童子的元气,右手一拍胸口将赤面童子抓出,留在这里守护自己兄弟和镇地鼎的安全,杜康提着战利品朝地面冲去。
一辆宽大马车旁的地面泥土翻动,杜康的身影从中升起。
周围走动的子蛇和不远处别家的车队全都对此毫无察觉,镜花镜的五感幻术虽然对高手没什么用处,但用来骗骗这些弱鸡还是很好用的。
回到马车上,将手中的偷鼎贼直接扔到车厢一角,任由对方如一条蛆虫一样在原地蠕动,杜康半躺在虎皮软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我可以把你的口塞摘下来,但你不可以大声喊叫,否则我就把你交给外面那群大汉,他们可比我更懂得怜香惜玉,听懂了吗?”
口水沿着藤条口塞的缝隙中流出,青黛吓得连连点头,口中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将浸透了口水的口塞从小嘴中扣出,杜康嫌弃的用毛巾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液体,开口问道。
“你刚才要偷我的鼎,是谁派你来的?”
青黛活动了几下发酸的腮帮子,如同柔弱小猫的声音从口中喏喏发出。
“都是误会,我只是盛家商会派到城南地底探矿的一个小矿工而已,只是探金符碰巧感应到了大人的宝贝,才游到这里的,绝对不是要行盗窃之事。大人您能轻易制服我,应该是一位中阶修士吧,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误会的份上,放了我吧。”
又是口塞,又是恶趣味的看她的挣扎表演,从刚才的片刻接触中,青黛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有些特殊的癖好,索性装出了一副柔弱可爱的样子。
这声音配合她那张可爱的脸蛋,当真让人我见犹怜,能十足的激发出男人呵护或欺负的欲望。但光这样还不行,青黛还扯了盛家的虎皮,希望能唬住对方,别真的兽性大发把自己吃了。
“旷工?这样的小事让妖兵去做就好了,竟然派修士探矿,盛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杜康手里拿着青黛几年积蓄才买到的两枚玉制符箓,注视片刻,继续说道。
“你的埋刃法练到乙级了吧,恰巧我对埋刃法有些了解,这门法术想要再次进阶需要消耗大量的灵铁,正好在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了我的宝贝旁,还说你不是来偷东西的?”
杜康将手伸进青黛怀里,一番摸索,掏出了个小袋子,将袋子倾倒,就有十几块不规则的小块矿石从中滚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