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名为萧兵乙的牛头白骨妖兵抬蹄一扯,带有铁星花纹的藤蔓就应声而断,它持着手中的骨锤继续向杜康冲来。
埋刃法进阶丁阶之后,杜康的速度如同鬼魅。
妖兵的武器只能打中视觉内的残影,能轻松砸穿铁星木甲板的骨锤被他轻易闪过了,妖兵只能徒劳地甲板上留下一个个大坑。
“宫掌柜,你我今日相遇不过是恰逢其会,既然你还有贵客要招待,我就不久留了。”
片刻的纠缠,已经让杜康试探清了白骨妖兵的深浅,他再次闪过一记重锤后,就想要提桶跑路。
白家明显在此处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上场的这三个可不是到场的全部中阶战力,太远的地方凭借白骨妖兵微弱的隐藏能力,杜康看不清楚,但附近不逊色于这三只牛头妖兵的灵光就有五团。
杜康和黑木岛之间,只有曾经做过一次生意的交情,凭什么拼上性命去帮他们。
“林老板请便,今日你我相谈甚欢,等甩脱了这堆骨头棒子,以后可去黑木岛找我喝酒。若是在别处混得不顺心,黑木岛也是个好去处,我们欢迎任何高手的投奔。”
眼见身份败露,宫灿灿干脆不装了,甚至还开口为自家招揽高手。
杜康扫了一眼在两个牛头妖兵锤下左支右绌、被打得嘣嘣作响、一身员外服破烂不堪、露出一身青黑色海鬼之躯的宫灿灿。
虽然觉得他逃脱的希望不大,但杜康还是回应道。
“下次一定。”
下一刻。
嗖!嗖!嗖!
牛头妖兵周围的甲板上弹出了十几条藤蔓,将它缠绕在原地动弹不得,任凭它用锤击打还是用力拉扯一时都不能弄断这些藤蔓。
“傻牛,对付这种韧性高的东西,下次换把砍刀可要比一支锤子实用的多。”
在调侃声中,更加密集的藤蔓从杜康脚下喷出,将站立原地不动的他包裹成一个大茧。
随后一道青光闪过,整个藤蔓大茧陷入甲板消失不见,只留一个愤怒的牛头人在原地咆孝。
五行妖术青面童子木遁
“小把戏,把他给我抓回来。”
白家主事之人的声音再次在江面上响起,立刻有一道飞在天空中白骨妖兵从天而降,一头扎入水中。
水面之下。
坚韧的藤蔓从船底刺出,迅速编织出一个和甲板上同样规格的大茧。在一道青光之后藤蔓打开,本来空无一人的内部,杜康从中鱼儿般游出。
与在大地细微缝隙中穿梭的土遁不同,木遁需要包裹在封闭的木制空间内,才能在木制结构中快速移动。
杜康刚才在船上一副我跑定了的姿态只是表演,实际木遁根本不能让他离开这艘船,他只希望能将白家多唬一阵,多争取点时间。
所以,杜康一出现,就摆动双腿向水底潜去,没有水中遁术的他要尽快接触到河床,才能发动黄面童子的土遁离开这里。
这时,一团白色的影子破开水面砸进江中,身上闪烁的苍白火焰照亮了附近了水底。
这是一只巨大的白骨禽鸟,纤细苍白的骨架为基底,惨白的火焰为羽翼,眼眶中的火焰发现杜康的身影后,就调转鸟喙直直向他冲来。
啾!
鸣叫在水中形成实质的波纹,击中了在水中移动缓慢的杜康,让他整个人僵硬的漂浮在了原地。
江底混乱的暗流被穿过的禽鸟双翼凿出了一条直线,锐利的鸟喙所指,就是僵直的杜康头颅。
凶勐的妖禽在水中扑来,看样子,白家没有准备留活口。
鸟喙越逼越近。
就在杜康脑袋被啄中的前一刻,只见杜康勐地在水中一个翻身,左手顺手抓住了妖禽纤细的白骨脖颈,右手爪刃闪亮的刀光从妖禽颈间划过。
咕噜!咕噜!
妖禽无头的身体在水中失衡翻滚,搅起了大片气泡,让杜康的视线陷入一片模湖。
但被刚才一声鸟叫搅的脑仁翻腾的他不愿在此久留,去确认对方的生死,而是继续向河床游去。
“你为什么带割掉我的头?”
阴神传递的话语声在身后传来,杜康回头就见到无头的要禽已经在水中停稳了身体,而低头一看,手中的鸟头正大张鸟喙,发出了一道直冲脑门的波纹。
如同脑袋被狠狠砸了一拳,眼前一阵发昏,杜康忍不住单手扶住脑袋,有一只手则用尽全力将白骨鸟头握成了一堆白骨碎片,才让这叫声停止。
但这一耽搁的工夫,无头妖禽已经从后冲了上来,一双白骨鸟爪抓住了杜康的肩膀,习惯性的要用鸟喙撕扯物,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头。
之后它甩甩仅存一截脖颈骨,振翅向上游去,显然是想要将杜康带到水面上。
“掉了头都不死,那我就拆了你的骨架。”
杜康头部的眩晕恢复的极快,妖禽才游了几步,就让他回过神来抓住了双爪,一个过肩摔抡了回来。
抽空扫了一眼对方的信息,杜康直接冲了上去。
姓名:海卒兵白骨妖兵海鸟妖
白骨妖兵法:此法为白家秘传法术,分妖将和妖兵两部,妖将为主,妖兵为奴。略
等级:丁级
技能:苍炎骨四重
冰炎魂四重
枯骨妖力四重
鸟鸣四重
进阶条件:略
“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不过是仗着一副很难被打死的躯体逞威罢了,你既然找死我就送了一程。”
一人一妖在水中近身肉搏起来,扭打翻滚间引得水面波涛起伏。
爪刃锐利的刀光不断从苍炎骨上斩过,一块块骨骼碎片向水底飘落,直到最后一块连接整体结构的胸骨被斩断,妖禽的骨骼残骸全部不再动弹,杜康才停下了动作。
但此时的水底、
在底部河床上,和杜康周围的水域中,已经飘满了一个个低阶妖兵,还有两个中阶妖兵也在此时跳进了水中,正向他虎视眈眈。
杜康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白家行事,一向都这么热情的吗?才第一次见面就舍不得让我走了。也罢,我就多待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