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邑此人很聪明,谢品如相信,只要她拿出足够的利益,就算白邑是对方的人,她也能把人拉拢过来。
“合作?我们为什么要合作?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吗?”
白邑的眼睛很漂亮,狭长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被他的目光注视,谢品如总有一种她所有念头在白邑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合作自然有好处了。”谢品如同样看着白邑,说得十分笃定,“其实你是聪明人,我之前和你说起谢家茶叶的时候,你已经猜出来我是谢家的人了对吧?”
要合作之前总是要摊牌,她说了太过和谢家相关的信息,谢品如猜测,她在白邑面前已经暴露了,既然暴露了,就没必要继续隐藏,说明白点对双方都好。
白邑颇为遗憾地道:“这么早说穿干什么,我还想继续装傻一段时间呢。”
谢品如抽了抽嘴角,她有点怀疑和这个人合作到底靠不靠谱。
“你到底要不要合作?”
若不是看出白邑身边这个侍从是宫里面出来的太监,白邑的身份也不简单,谢品如压根不会和白邑这种人合作。
“要啊,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是谁?你之前可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
余善不过是谢品如的化名,取了母亲徐氏姓氏中的余字,蝉字同音化单为善。
这是她之前取好的名字,她压根就没想到,她会忽然被他逼着问真名,谢品如犹豫一下,道:“我叫谢明蝉,是谢家大房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谢金蝉这个身份坚决不能暴露,世人眼中,谢金蝉只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忽然正常了,换谁都不相信,反而认为她被鬼附了身。
她现在这样,不就是被鬼附身了吗?
她这一趟出来是秘密行事,三房势弱,她千万不能再牵扯到三房头上。
不能牵扯三房,她要查的是二房,那就只能把这个名头嫁祸到谢家大老爷谢诀的头上,叫谢诀背这个黑锅了。
“谢明蝉?谢家大房的私生女?”白邑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他怎么一个字都不相信呢。
“对。”
明知道白邑怀疑,谢品如说得还是一脸的笃定。
“我怎么记得谢诀有一个嫡女,还有一个嫡子,他好好的放着一个嫡子嫡女不要,反而扶持你一个外室女,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谢品如“噗嗤”一笑,眼睛里全是嘲讽之色:“你知道大房有嫡子嫡女,那嫡子嫡女是个什么德行,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两个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另谋出路。
“都是庸才。”
白邑这句说得算是客气了,那两个嫡子嫡女完完全全就是蠢货,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喜欢在背地里耍手段,实际上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没事出来给人取乐的。
谢品如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满脸野心,她抬着下巴,看着白邑道:“谢家能出一个谢品如掌管家业,为什么不能出一个谢明蝉呢?我谢明蝉自认为不比谢品如差多少。”
“所以,你这一次出来调查谢家二房,是为了获得让你回到谢家的筹码?”
“没错,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女,我自以为我不比任何人差多少,凭什么他们两个蠢货能在谢家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只能当个外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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