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开白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谢品如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一个温热的帕子,正在擦拭她的脸庞。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窗边,认真替她擦拭额头上汗水的白邑。
“你……”
谢品如想要起身,人才动一下就感觉眼前发黑,身上酸软无力,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无力地躺下,抬手捂着额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也对,昨夜折腾得那么厉害,今晨起来发烧也很正常。
“你发烧了,还是别乱动,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
她昏迷前最后见的那个人是白邑,若不是白邑及时伸手扶着她,她一个人回到屋里面肯定会昏迷不醒。
白邑唇角微微上挑,动作悠闲地把手中打湿的帕子拧干,室内清晰的水声溅落:“谁让我们是合作伙伴呢,总不能看着你出事吧。”
谢品如犹豫着开口,她面色苍白,此时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我们……还要继续合作下去吗?”
白邑此时的态度,看上去是放下了之前对她的各种追求。
她只和赵即墨在一起过,本以为是两情相悦,最后却是一厢情愿。她已经不懂得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心意,而白邑不像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谢品如看着白邑,她怎么都觉得白邑没有放下,他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接近她。
“当然,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更别说这么大的一笔买卖了,万一你一个人办不成,我岂不是吃亏了?”
白邑如此说,谢品如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严肃,他现在对她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等时间久了,慢慢地就会放下了吧。
“最近我不准备出去了,俞单昨夜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几日肯定颇多防备。”
他们再有什么举动,肯定会落入有心之人的眼睛,她还不想暴露身份,目前只能低调行事。
正好她现在生病了,需要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
谢品如想的和白邑想的也差不多,昨夜闹得动静太大了,后面几天他和谢品如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白邑伸手要替谢品如继续擦拭脸颊,谢品如阻拦了他的举动,从白邑的手中接过手帕:“我自己来。”
白邑没有强求,径直把手帕给了谢品如,他坐在床边,看着谢品如,颇有点幸灾乐祸地道:“俞单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昨夜他得罪了那么多的人,今天他大概在挨家挨户的上门赔罪去了。”
昨夜闹得太过热闹,俞单一门心思想把他们抓回来,在十里湖上得罪了不少人,这里不是新余,俞家人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呵,赔完罪就开始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只希望昨天晚上我们的伪装足够好。”
白邑安抚道:“昨夜我们都蒙着面,又是黑灯瞎火的,俞单喝得那么醉,不一定能记得我们的身形。”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