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地吊着一条命,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素月离开后,佛堂里又只剩下谢品如一个人。
摩挲手中的药包,谢品如没有拿出来。
素月给她递送药包的时候,全靠她们身上宽大的袖子遮挡。
佛堂看似隐蔽,实际上一点都不安全。
这是女皇的地盘,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什么眼线。
一直跪到晚上,谢品如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
伸手触摸到手中的药包,借着被褥的遮挡,她沾了一点点的粉末放在鼻子下轻嗅一下。
认出药包中的药物,谢品如目光闪烁,把药包重新收起来,藏在怀中陷入了沉眠。
太子病重,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大臣动作越发的频繁,女皇安排太医时刻盯着李邑的现状,然而李邑迟迟不见好转,永远处于昏迷状态。
李邑生病,女皇受了不小得刺激,连带着病情也加重几分,谢品如被关起来,女皇身边几乎没什么可用之人。
朝政没法处理,女皇只能把政事散布下去,让大臣代为处理一下。
常年居住洛阳的百姓感觉到似乎要变天了,平时和好友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音。
阎卿扬坐在书桌后面,常年拿在手中的长剑被他照顾的雪亮,不沾染一点尘埃。
属于阎家的谋士坐在阎卿扬的下首:“少主,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把佩剑重新擦拭干净,阎卿扬抚摸锋利的剑身,眼睛的倒影出现在剑刃上:“今天晚上就动手。”
准备了那么多年,一切都谋划的差不多了,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
——
跪了一天的佛堂,谢品如准备起身回去休息,才起身佛堂的门就被人打开,馨儿带着人出现在门口,对谢品如道:“姐姐,陛下想见你一面。”
为什么忽然要见她了,难道是李邑……
他千万不要有事。
她心中默念。
谢品如迟迟没有动作,馨儿再次叫了谢品如一声:“姐姐该走了。”
谢品如点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几下,跟着馨儿一起出门。
许久没有闻到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晰,今天才下过一场小雪,万物都被一层薄雪覆盖。
馨儿在前头引路,谢品如环顾周围环境,有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的洛阳皇宫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可是她怎么都觉得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什么呢?
“陛下怎么突然要见我?”
被关的时间久了,连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太知道,谢品如只能问馨儿,指望能从馨儿的口中知道答案。
“陛下忽然想见你了。”
问出那句话之前,谢品如还在天真的想着,她和馨儿那么长时间的关系,馨儿多少会告诉她一些话。
最后馨儿的回答还是让她失望了。
“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回答我。”
馨儿低着头往前走,不敢多看谢品如一眼:“金蝉姐姐,每个能在宫里面活的时间久,爬的高的人,没几个是简单地,我很羡慕你,才到宫中没有多久,就成了陛下的心腹,我从小入宫,付出了很多努力才能到陛下身边伺候,与你无法相比,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在陛下的身边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