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憋了一肚子火，懒得再理他了。

“小子……”

器灵飞身挡在了焚月丹炉之前，坏笑道：“如果你虚心请教，说不定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些指点！”

唐凡刚想说不用，可又一想这老家伙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便抱拳一拜：“前辈，请赐教！”

“这个，怎么说呢……”

器灵虽然对唐凡的态度表示满意，可还是有些拿捏。

“前辈，那个……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

“你急什么！”

器灵狠狠地瞪了一眼唐凡，说道：“你刚才的分析全都对，不过，我要补充的是，你刚才想明白的是炼丹与修行的关系，那么，就不能更进一步想想么？”

“什么意思，如何更进一步？”

唐凡眉头一挑，他意识到，这次器灵不像是随便说说，应该是真的有重要的想法要告诉他了。

器灵干咳一声，说道：“你真的想不到？”

唐凡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他一边回想着龙帝炼丹时的画面，一边琢磨着他之前的种种推衍，说道：“你让我更进一步想，难道说在融合炼化之后，还有更高的层面？”

“思路……算是对了。”

“到底是什么？”

唐凡睁开眼睛，他想不明白了。

器灵笑道：“其实很简单，龙帝的炼丹之术，确实与万灵不灭轮回经相关，也是一种修行的法门。但是，他……炼的不是丹！”

“可是我明明看他在炼……”

“没错，你看到的，他确实在炼丹。所有人也都在按照此法炼丹，可是炼丹……只是表象！既然如此炼丹与修行有关，那么，你们炼的还是丹么？”

“这……”

唐凡脑海轰鸣，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我告诉你吧，他炼的不是丹，而是自己！”

“炼自己？”

“炼化自己，才是最高深的修行方法！”

“丹，只是媒介！炼丹的过程，就是炼化自己的过程，而最终的所炼之丹，便是感悟的结晶！”

“你看到的只是龙帝炼丹的过程，可实际上，你可以理解为，他将一身造化、修为，融合万物之灵，来炼成自我之丹！”

“你在炼丹的时候，不要想着炼的是眼前之丹，你可以认为自己的身体，就是一枚需要不断淬炼的丹药！”

“我的身体，就是一枚丹药，那么丹无极……”

唐凡不禁想到，他当初用透视神眼观测丹无极时，在他体内看到的，只是一团如同丹气般的烟雾……

再结合当下器灵所说，他便明白了！

“我所说的这个炼化过程，我们称之为……炼凡脱俗！”

“炼凡脱俗？”

“没错，只有炼凡脱俗，才能成就仙体，接近万物之灵，从而融于自然，当这一切达到完美之时，便是你所追求的……永恒不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