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理解唐晚妆想教他的情绪,毕竟治国这种东西,那真是不能瞎搞的,夏龙渊现在的德性,说不定不少世家就会认为是出身草莽的关系,这种想法应该还挺有市场。
唐晚妆想了一阵子,似笑非笑地敲敲桌子:好,其他东西我以后不多说了,免得你腹诽我没完没了老姑婆。
绝对没有腹诽过,赵苌河立刻与心中的嘴替抱琴划清界限。
唐晚妆也不较真,悠悠道:已经在学的东西,你总该继续学吧?医术,还有,文化课。
赵苌河道:医术有用,文化课······我已经很有文化了。
不会觉得你胡乱拨那几首曲子就很有文化了?
唐晚妆道:你说你能冒出几句诗词,那我考校一下?
你考吧,赵苌河暗道,抄诗泡妞的机会终于来了,正襟危坐,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唐晚妆悠悠道:下一句是什么?
赵苌河目瞪口呆,剧本是不是不对?荀子劝学篇嘛,课文有,没要求背诵啊,下一句啥来着?
哦,下一句还是很出名的,想起来了”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然后呢?唐晚妆追问。
赵苌河面无表情。
唐晚妆抄起了手臂,上空仿佛有乌鸦飞过,几秒之后赵苌河果断投降。轻轻敲着桌子:进屋去。
干嘛?
和抱琴一起抄十遍,她也在抄这一篇。
赵苌河拔腿就跑,唐晚妆拎着裙摆奋起直追:站住,逆徒。
两人一追一逃,一路出了院门外,抱琴小心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纸笔,一个字都没抄,隐约还能听见门外的骂声:唔唔唔……逆,逆徒·…··
抱琴抱着膝盖坐到了亭子里,春天怎么还没过啊,瞧这俩的态势,别说赵苌河不想学了,就算真想学,恐怕也是什么都别想学会的。
墙头忽地探出了一张龟脸,抱琴愣了愣,挥手:龟龟你找谁?
三娘:我的面具不凶吗?不是,你身为镇魔司首座亲信侍女,真认不出我玄武?算了懒得跟小丫头计较。
三娘维持着冰冷的语调,淡淡道:赵苌河不是在这呢?
抱琴小心道:找他什么事?
我来教他一点东西。
抱琴沉默片刻,指了指院外:教学是吗?教着教着就那样了。
三娘不用去看,眼睛没看到赵苌河,一发问就已经一边在支起耳朵耳听八方了。
抱琴一句话还没说完,三娘耳朵里就已经被细微的喘息声占得满满。
抱琴有幸看见了一只龟龟,是怎么用闪电般的速度逃之夭夭的,比兔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