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笙想起来,南绛的家人差不多算是死在她手上的。
南绛现在忘记了云令政,但是可没有忘记她。
说来,南绛千好万好,但白烬笙心里到底也是看不起像南绛这类小姑娘的,为了个男人送了一家人的命,最后还非要忘记这个男人。若是她受此大祸,什么爱不爱,全都得死一遍,尤其是云令政。
白烬笙的目光看了进去,心中却也了然。
也是,这样的小姑娘,难怪会受这样的罪。
人命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活该罢了。
不过南绛最后知道怀了不该怀的人的孩子,毅然决然的打到这份清醒,倒是让白烬笙高看南绛三分,她也没有跟那些蠢的要命的小姑娘一样,蠢到不忘远处看,非要生下来受罪,这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天色渐明,云姒收回银针,看着南绛的脸色正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
白烬笙没有在血里做手脚,南汉也不会在药里做文章,南绛,能活了。
“好了吗?”云令政走上前,看着依旧在沉睡的南绛。
云姒苦熬了一日一夜,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此时起身,身子晃了两下,直直往后要倒。
云令政余光睨了她一眼,并未管,摔一下也摔不死人。
倒是白烬笙,堪堪伸手扶住云姒的腰,借力让她站稳。
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更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这一幕,让云姒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