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俱获,这下看你朱煜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别说,朱厚照还真的有一套说辞。
他光明磊落地承认,这段时间来,的确和欧阳嫣然有过接触,但也决非旷金花所想像的那种关系,而是纯洁得再纯洁不过的同学关系。
加上常遇春、张居正也一再地为老大辨白,撇清和欧阳嫣然的关系。
旷金花心里窝火实在是想不通,男女纠缠会有这么简单?但想得头快炸了,依然理不出个头绪,干脆就不去想了。
最后也只得是脸色铁青,长叹了一口气,放过了朱厚照,毕竟人生的路还很长,未来两人还得相携相伴一起走,但心里对他的厌恶此刻已经到了极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旷金花最终是放过了朱厚照,但这不等于她放过了欧阳嫣然。
当酒菜上桌,旷金花倒满两大杯酒,一杯给了欧阳嫣然,自已也端起了一杯,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来来来,既然你和朱煜是好朋友,我和朱煜又是夫妻,道理说透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咱俩算是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一杯。”
能化干戈为玉帛,欧阳嫣然求之不得,加上本来就和朱煜没什么的,欧阳嫣然接过杯子,和旷金花对干一下,双方是一饮而尽。
一杯二两烈酒空腹下肚,平素不喝酒的欧阳嫣然是浑身火辣辣的。
本来她认为旷金花也就罢了,哪知旷金花又是倒满了两大杯酒,又一杯递给了她,自已也端起了一杯,口中道:""""一杯不过诚意,咱们再干上一杯!""""
这就有点強人所难了,欧阳嫣然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样,是我姓旷的面薄,比不得人家那个姓朱的面子大是吧?""""
旷金花又把欧阳嫣然和朱煜扯在一块,明显是话中有话,将了欧阳嫣然一军,这杯酒由不得她不喝,最后在旷金花喝过之后,欧阳嫣然也是无奈地端起杯一饮而尽。
虽然这烈酒后劲儿大,但两大杯酒下肚,作为有着老旷家酒桶基因,久经酒场的旷金花愣是眼不花头不晕。
而欧阳嫣然就不行了,不但人晃晃悠悠的,意识都有点迷迷糊糊,见欧阳嫣然似乎还挺有感觉的,旷金花更有底气了,心里暗笑,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你个小妮子,敢争老娘的男人,晚上不喝死你老娘两个字倒写。
于是,见原先的酒瓶酒巳完,不客气的又开了一瓶,对欧阳嫣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巳经敬了你两杯,你是不是也得回我两杯,来,咱们再走一个。”
说着,又倒满了两大杯酒,一杯给了欧阳嫣然,然后自已也端起了一杯。
这下欧阳嫣然实在就为难了,她眉头紧锁,不知怎的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朱厚照。
朱厚照摇了摇头,忙伸手挡着:""""金花,咱喝酒喝一下意思就好了,没必要硬灌,既然欧阳喝不了,咱也沒必要勉強人家吗!”
""""没你的事,快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滚一边去!”旷金花火气怒不可遏,狠狠地橫了朱厚照一眼。
看来旷金花心底里终究还是沒有放下那事,朱厚照本就自觉有愧于旷金花,也就不再吱声了。
""""嫂子,你这是何苦呀!怎么老掂记着老大那破事!你刚才不是说过,道理说透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你何不宽宏大量些,免得让别人说你是小鸡肚腸!”
关键时刻常遇春又发挥作用了,赶忙劝道。
旷金花最忌讳别人说自已是小鸡肚腸,就稍稍顿了一下。
见遇春发声,还初见成效,当和事佬的机会难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居正也庞不甘落后,紧紧跟上:""""""嫂子,咱就甭再喝了,看你脸都那么红了,欧阳更是不行,要是喝醉了,对谁都不好,来,吃菜、吃菜。”赶忙夹起两筷子鱼肉到旷金花碟里。
旷金花这下终于把酒杯搁下。
其实旷金花喝得也有了几分醉意,差不多口齿都有点不清了,于是挥了挥手:""""要、要不,咱、咱就先歇一会儿,过会儿再战!我先去上下厕所。”说着,就站起了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走没多会儿,一个不注意,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没长眼睛呢?”旷金花直接揪着那人的领子骂道。
和旷金花相撞的人是一个看着像个扶桑人的老者,老者带着一副金丝的眼镜,旷金花揪住老扶桑人的领子,扇了他一巴掌,眼镜掉碎在地上,老扶桑人嗷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