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尖顶之光阻断仍在不断成长，除了说明这棵紫珊瑚树自身的强大之外，低地螺旋带的破碎规则的‘裂缝’也是重要的原因。”吴尘也想到了。

“没错，低地螺旋带尤其是海港区之所以动荡不安，正因为是城中最为‘破碎之地’。无论是规则层面还是高维时空，都充满了裂缝甚至漏洞。”吴尘能窥破低地螺旋带的危机，洛丽塔并不意外：“虽然我的南朝星际酒店已经尽可能远离海港区，占据了低地螺旋带的高位，结果还是未能幸免。”

“说实话你的南朝酒店，位置也不算好。我记得是靠近动态边缘的长沙湾道。”

吴尘第一次接受0606洛丽塔的委托，跟0819领航员见面时，他的AE86就停靠在动态边缘长沙湾道的天街航空港1001A-0413号泊位。0606洛丽塔的南朝星际酒店也位于天街，一栋摩天楼的中间层。周围散落着她的群星魔方基地：四百八十寺。现在回想起来，南朝星际酒店靠近动态边缘的原因，或许与隔在动态边缘另一边的玄幻螺旋带内的上海街177号唐楼海鲜大酒店的老板0721天无涯有关。

城中有传闻，0606洛丽塔和0721天无涯，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因为动态边缘的阻隔，科幻系的玩家也无法去考证。

“谁说不是呢。但靠近动态边缘的天街是低地螺旋带中唯一还没有被破碎兄弟会染指的远离海港区的自由之地。”0606洛丽塔说的是实话。对很多资深玩家而言，远离“海港区”和远离“兄弟会”是同等的重要。就像所有VIP玩家都追求独立自主的平等关系一样。

“说的没错。”吴尘也认可：“天街之所以号称自由港，正是因为没有兄弟会势力的介入。”

“那么，谈谈我们的合作吧。”环视赛博唐楼风情满满的9号包房，0606洛丽塔说到了重点：“用泰矿晶核换你一间包房。等你搬出旅者营地，我会用代理机器人常驻包房。和一楼卡座的那位女玩家中间人一样，成为夜店更高级的常驻中间商。”

“所以，你服务的对象其实是‘承包商’。”吴尘理解了。

“中间人”服务的是类似旅者营地的新手玩家。“中间商”服务的是那些拥有“承包许可证”的资深玩家组织或团体。也就是所谓的“承包商”。

“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那位女中间人产生不良的竞争。”0606洛丽塔直言不讳：“我们的潜在客户群体完全不同。”

“我会在夜店三楼为你新建一座13包房。用来服务那些‘承包商’。所有酒水7折足量供应，你赚取的佣金也不用向我抽成。”吴尘给出了自己的合作方案：“唯一条件，我需要稳定的泰矿晶核供应。”

“所以我猜，你有重要的《命令与征服》的卡牌。”0606洛丽塔笑问。

“对。”吴尘将C4基地车卡牌的全息图像大方的展示出来：“现在还是无法在破碎之城释放的「记忆卡」。”

“原来是这样。”看到吴尘这张“底牌”，0606洛丽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既如此，我也不瞒你说。《命令与征服》的「记忆卡」，我也存了一些。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作为这次合作的预付款。”

“哦？”吴尘不禁一愣。难道说0606洛丽塔也和落锤组织有未知的关联。不然这些被打包的落锤组织的核心资产，0606洛丽塔是怎么获得的呢？而且还同样是无法在破碎之城激活的「记忆卡」。

“怎么样，0326？”见吴尘似乎正在权衡利弊，0606洛丽塔笑着追问。

“我要知道这些《命令与征服》同系列「记忆卡」的来历。”吴尘这是很合理的诉求。

“纵然破碎，0326。”0606洛丽塔言简意赅。这句话几乎是玩家间避免尴尬的“万金油”。回答等于没回答。但又是足够份量的答案。因为其中的内涵，只要是玩家，都懂。

“你的「记忆卡」，能先给我看一下吗？”既然洛丽塔不愿意回答，吴尘也没有追问。这也是大玩家的职业素养。就像他没有追着肥宅剧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