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鹏醒来,将军府一遍喜庆。治好了岳将军的怪老头自然成为了座上宾。将军府内大摆筵席,众人都是不醉不归。
“这位老先生,这次真就谢谢你了,若非你出手相助,我怕是小命不保。先生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去做,以谢老先生救命之恩。”岳飞鹏说道。
那白老头喝得醉醺醺的,将面前的一块肉夹进嘴里,吃饱喝足。对着岳飞鹏将军叮嘱道:“老头我…没有什么需要…将军帮助的,只是希望将军以后要敬重狐神,万不可再做出当初那些捣毁狐神庙的事情。”
岳飞鹏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疑惑,“老先生,这世间真有狐神?”
那白老头神秘地含醉带笑,“信则…有,不信…则无,但若你不信却……也要别人不信,必然是会遭报应的。”说完,这白老头就倒在了桌子上睡着了,看来是喝了太多了酒,醉了过去。
岳飞鹏眼中自有精芒,他还是不信什么狐神。“来人,将白老先生扶下去休息。”
“是!”两个士兵将老头扶了下去。
酒席散后,岳飞鹏却独留李副将在密室之中。
“他说我中了狐神诅咒倒是不可信,我应该是中了毒,而且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岳飞鹏回忆道:“之前我们去边境探查地形地貌,不是偶然救下了一伙百姓吗?那百姓中有个小女孩曾递给我一块糕点,我不做怀疑地吃了,第二天便毒发。想来,那些百姓根本就是青丘国的人,我是遭了他们的道了。”
“将军说的事情我都知道,毕竟当时我也在场,那个时候我就派人去追了,可惜那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派的人追过去,说他们是在一个狐狸洞附近消失的,就跟凭空消失一般。”
“狐狸洞?又是狐狸?”岳飞鹏面色不喜,感觉自己被笼罩在巨大的阴谋之下。“那个白老头可得看紧,不能让他逃了,他带着解药来救我,到底有何阴谋?”
“是,放心吧,我安排了暗卫盯着。”李副将说道。
岳飞鹏揉了揉太阳穴,刚醒来就要处理这些诡异的事情。待李副将离开,他便取出之前展悦带给他的木盒。他展开木盒之中的绢布,那的确是一副地图,但他也不知道地图里标记的是什么东西。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绢布,反而是拿着木盒摸索了半天,最后直接将木盒摔碎,那木盒之中竟然有个夹层。夹层之中放着一张密信。这是展悦没有想到的,任谁打开木盒都会将注意力放在绢布之上,而不是这木盒本身。然而真正的秘密却在木盒之内,这种事情自然是岳将军昔日跟友人约定的。
“飞鹏老弟,但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恐怕早已不在人间,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但我不愿意这个秘密就此掩埋,思索了许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写信之人乃是那云墨村村长于大有的父亲于信文。于信文昔日曾经与岳飞鹏同期入伍,在军中表现优异,但二人的发展轨迹却完全不同。一人继续留在军中发展,一人则进了宫,成为了御林军。随后甚至做到了御林军统领,深受先帝器重。
岳飞鹏看完这封信,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忍不住战栗起来,这封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三十年前,后宫之中,两妃争宠。先帝承诺谁先诞下皇子则立谁为后。淑妃先行怀孕,便生下了当今的天子。然而这封信却告诉岳飞鹏,当初淑妃所生乃是一个女婴,被人替换为男婴。更可怕的是,这淑妃并非人类,而是狐妖,她用妖法迷惑了于信文这个御林军首领才得以实施计划。至于于信文是如何得知,还是因为他之前在一个道观求挂,得了一符箓随身带着,没想到那符箓真的有效,让他中途清醒了过来。没有成为那狐妖的傀儡。那时,他已奉命将那女婴掐死,随后埋在宫外。一直以来,他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保全自己和家人,任由那不知从何处来的男婴成为大运国皇帝。
直到数年前,他感到时日无多,不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若那皇帝圣贤也就罢了,结果却是个大大的昏君,天下百姓因此苦不堪言,而圣明的玉王只能偏安一隅。他知道,这个皇帝之位本就该是玉王的,若玉王登基,大运百姓或许能过得好一点,因此他格外愧疚。病逝前,他将一切秘密装在这个盒子之内,吩咐于大有等岳将军出镇边关时,再将其交到岳将军手中。
然而于大有却发现他和母亲似乎被盯上了,随时有杀身之祸,也顾不得给岳将军带信,直接逃入深山躲了数年,后才想办法联系上岳将军的人,又不敢直接将东西交出去,只能让岳将军派信得过的人来取,他自有办法分辨。毕竟此刻他的老母已经身体不便,他无法丢下老母。后面便有了展悦在云墨山的故事,那曹公公怕也是查到了什么风声才赶了过去。
“原来如此。”岳将军串联起一切,只是,信中记录的事情还是过于离奇。“狐妖?当今陛下竟然不是先皇之子,而是狐妖从外面找的?他们跟狐神教又是什么关系?”岳飞鹏只觉得头大,这件事事关国祚,他谁都不敢告诉。他将这密信烧了,随后又将李副将叫来。
“将军,什么事?”李副将看岳将军一脸郑重,也严肃了起来。
“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图上的这个位置,将挖到的东西带回来。”岳飞鹏对一旁的李副将说道,将那绢布地图递了出去,如果密信中所说不错,那个地方应该埋着的是…一个婴儿。那淑妃真就那么狠心?为了后位直接杀了自己的女儿以绝后患?不过想起历史之中的那些事情,岳飞鹏也并不奇怪。
“狐神,狐庙,狐妖…这天下要乱了。”岳飞鹏长叹一声。
李副将不久之后去而复返,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