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凤眼中有疑惑也有难堪。
所有人都在期待她偏宠的雁知郡主会送上什么贺礼,却没曾想,是个四不像,上不了任何台面。
她能不难堪吗.....
此时没人敢说一句话。
眉安荣方才被她教训,所以一直注意着皇后的神色。
见皇后已是不悦,她便成了那第一个出来浇油的人。
眉安荣上前,恭敬的行礼,跪窝在地。
“皇后娘娘安好。”
“安荣有所不平,定要与娘娘讲。”
她指着祁雁知,说道:“方才将军夫人,自持有郡主身份,仗着您的偏爱,教训安荣。可如今,她借了势,却在您的大寿之日,献上个不知名的小玩意,实属糊弄,配不上您的偏爱啊!”
祁雁知冷冷看着她那张嘴脸,心中开始盘算:“我从未糊弄娘娘!倒是你如此挑拨,是何居心?!”
现在这般局势,眉安荣也不怕她,趾高气扬的,完全忘记方才的教训了。
“郡主说得好听,这么个东西,还不是糊弄!?”
“是啊....”贺音缓缓出声,面容还有些许忧愁:“夫人不该如此行事的....您是将军夫人,南朝郡主....怎能对南朝皇后这般无礼呢....实在有辱战神府名声....”
封湛听到这,已经没有看戏的心情了。
他眉间紧锁,也很是不满的望向祁雁知。
方才只想看她出糗,如今听了阿音的话,他才意识到,这麻烦女人如今挂着战神府的名声。
当真是个爱惹祸的!
祁雁知被多双眼睛注视着
,又被那两个落井下石的恶女咬一口,此刻极其烦躁。
她正飞速运转脑袋,想着怎么圆这个礼。
圆不了,皇后丢了脸面,日后定不会再护着她了。
而她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心虚,躲避回话的姿态。
贺音不由得低头抿嘴笑。
方才祁雁知如何让她难堪,看她笑话,她都要还回去!
宴上的大臣们也面面相觑,方才骁勇将军之女所说的话,实在有理....
这下,将军夫人难做了.....
“娘娘寿安!”
这时,闽南王走了出来。
他腰板挺直,双手行礼,满脸从容。
圣上瞧见他出来,讶异的问了句:“闽南王来得低调,怎么如今出来了?”
说完后,他还看了眼眉间紧皱的祁雁知。
奇怪,这闽南王从不理自家儿女的事,怎得如今,祁雁知闹了事,他就出来了.....
闽南王并未在意场上人诧异的样子,指着那寿礼,说道:“圣上,娘娘,可否让微臣走近看看?”
祁雁知瞧见原宿主的父亲,也很惊讶。
他这是要干什么...
现如今只希望,他不是也来踩原宿主一脚就好....
圣上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正愁没人破僵局,便允了他。
闽南王便自顾自的上前了,将那发光的寿礼拿起,左右四处查看。
看了一会后,他又一脸严肃,小心翼翼的把贺礼放了回去。
上前禀告:“圣上,娘娘。微臣斗胆,有话要说。”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他何意。
祁雁
知更加不懂了....就个小夜灯....
闽南王继续说道:“此物,若微臣没有看错,便是那南苍海底的稀宝,自发光芒,可润万物。携此在旁,可护一夜无梦,一生安康,乃罕见稀世之物!”
这.....
祁雁知瞪大双眼,怀疑的看向自己的贺礼....
这....货是稀宝?!
众人也纷纷诧异,不可置信。
皆是满眼放光的看着贺礼。
怎么可能...这么小的一个玩意....
邕乙侯待不住了。
他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打压战神府。
只见他面色沉重,阴着脸,沉声道:“岳丈大人爱女,倒也不必编如此谎言!”
祁雁知不自觉的握着小指,控制好面部表情。
这祁隆昌怎么回事....竟帮她撒如此大慌?!
不应该啊,在原宿主的记忆中,这祁隆昌从不偏爱她。
与原宿主的感情,更是可有可无。
怎得如今,作出这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