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老王爷也注意到了,暗自咬牙。
“滚滚滚,带着你的兄弟去旁的地方玩去,省的搅我。”
臭小子真不会看脸色,怎么就养成这样了呢?
也不知像谁。
被赶出来的两人站在廊间,冷风吹过,有些凄凉。
姜清臣干笑了下,道:“原来老王爷的脾气这么”
“嗯?”韩瑜转头看他。
姜清臣咽下话,“无甚,无甚!”
“走吧,祖父也该歇会儿了。”说着,他沉默地带头离开。
姜清臣跟上,“说起来,杨玹近日未来寻你么?”
“他?我可没空子陪他胡闹。”
“毕竟他也太差劲了。”
太差劲了?
姜清臣一噎,能这么说晋王的,恐怕也就他了吧?
还有,他是不是要感谢自己够努力,不然也被他归为差劲一列?
摇摇头,他看起府里的格局来,怎么说呢,比起简略的姜家来说,宁兴王府多了几分水乡之气。
府里有荷塘水榭,园子楼阁。
不像姜家,除了平地就是武场,兵器库,要么就是各房的屋子。
连花瓣都难找几簇。
毕竟都摆不长,姜家的小子又多,随时随地都能打起来。
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去捣鼓了。
来到韩瑜的院子,姜清臣左右望了望,咋舌道:“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是个喜布置的,这院子真教人舒服。”
韩瑜睨了他一眼,“这是我母亲从前布置的,一直留了下来。”
“这、这样啊”
姜清臣看了眼院子里的花圃,还有树下的秋千,凉亭。
的确,也就只有女人才会这般布置。
进了房,两人坐在炕上,有丫鬟上了热茶点心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韩瑜没有招呼他,径自拿起宝剑擦拭起来。
剑身泛着银白的寒光,少年专注的眼神,即便模样略显阴沉,也不妨碍他的俊美。
微微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在瞧见窗子外不远处的大树后,皱了皱眉头。
若是他没记错,方才来的路上也瞧见过几棵这样的大树。
且分别在院子四周。
是错觉吗?
他沉思着。
对面的人见此,勾起唇角,“发现了吗?”
“嗯?”清臣回过神来,惊愕道,“你是说”
“不错,”韩瑜缓缓地擦拭着剑身,“我自小就被监视着,这些人从起初简单的监视,变成后来的暗杀。”
“这座院子,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暗杀我的人都死了。”
韩瑜掀起眸子,眼中闪过残忍,“没有人可以破坏这座院子。”
姜清臣心神一怔,“阿瑜”
他没想到,在自己的府里,韩瑜竟然会过得这样惊心动魄。
难怪他那么迫切地想要力量,只有力量才守得住权利,有权利才守得住重要的事物。
自己真是不及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