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趁你现在无利可图,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否则等你明年开了学,一看你前程有望就麻烦了。”
如果程锦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都没有勇气与魄力彻底解决,那估计是组织看走眼了。”
“灵儿妹妹说的很对,我也有此想法,此事必须要在开学前解决。
只有看到我再没有任何前途,还可能会带来麻烦,他们才会把我污水一样泼出去。”
小俊有些惊讶:“哦,看来程兄已经有主意?”
程锦路点点头:“我若主动提出就是大不孝,一辈子都洗不清了,所以要让他们主动与我断绝关系。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有个同窗出身义国公府旁支,我们以前关系挺好的。
是我退学之后觉得与他已是云泥之别,才主动疏远了,听说他还打听过我的下落。
他这次肯定也牵连进去了,将来如何还不知道,倒是可以拿来一用。
等以后方便时我再去看望他,当面向他道歉。
这件事要抓紧办,我看圆哥儿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尽快返乡。
临近家乡时我先不露面,找个地方躲起来,由圆哥儿先去给那位给我送信的族叔,求他暗中配合。
族叔以前因为无子,和族婶常被族人嘲笑欺凌,我母亲在世时多次帮助和开导他们,他们也一直对我很好。
去年独生女儿远嫁后,只剩他与族婶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恓惶。
我若提出主动过继为嗣子,他们肯定十分高兴,也会想尽办法全力促成。
程家有祖训,族人出了五服之后,从下一代起就要另立祠堂,算是正式分族。
也是为了方便管理,也能避免什么灭族之祸。
我若过继给他,刚好已是五服之后,与父亲这一支连族人也不是了。
然后圆哥儿再扮做乞丐去找我爹。
就说我与义国公府的一个公子是同窗好友,义国公府出事我也被牵连进去。
幸好恩师愿意帮忙打点助我脱罪,最少得费一万两银子,他无奈乞讨回乡求助。
我母亲的嫁妆当年价值超过五千多两,加上这些年的出息不知翻了多少倍,早就超过万两了。
不用家里的银子也足够了,可他们连本金都不想给我,更何况出息。
圆哥儿再吓吓他们,说叛国是大罪,人人得而诛之,如果不肯救我出来,说不定要牵连全家甚至全族。
我那继母早就想将我逐出门去,族叔再暗中使些力,肯定能将我顺利出继出去,正好赶上分族,说不定他们为了避祸直接将我们除族。
那样正好,以后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连本家也不是了。”
大家连连赞同,要断就断个彻底干净。
否则哪怕分族却仍担着本家之名,那帮人将来仍然有无数个理由拖累他。
程锦路又十分无奈地说:“只是我母亲的嫁妆可能要舍弃了,我不能强行与生父对抗,只能借助外力。
可一个落魄之人,谁愿意为我做主?
外祖家是外地人,本支人丁调零,只剩一个堂舅父也去世已久。
两位表兄当年扶灵回乡时就在祖地定居下来,已经多年没有音讯,无人能为我做主。
算了,不能因小失大,那嫁妆不要也罢,就当买断了生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