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但讲无妨。”
李玄武也颇为大方道。
先前李君言连番拒绝时,他虽然对这个缘由敬佩感慨,但确实心中有些忐忑。
如今听到他还有个请求,自然是来了精神。
李君言抬起头直视李玄武,沉声说道:“草民,想请求陛下,为草民彻查科举舞弊一案!”
“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李玄武似是也未曾想到竟是这件事,皱起眉头,问道。
李君言眼见时机成熟,便将自己从怀疑养父被陷害开始说起,一直到被昔日好友糊弄着进了科举为止。
这件事一直在记忆之中涌动,原身对谁都未曾说起过。
“其实当日在入考场之前,草民心中已经有了动摇,便在外头将小抄扔掉。”
“但科考之间,一位大人经过草民身侧,随后便是将一张答卷塞进草民衣里,而后便称为草民舞弊!”
“可草民从未做过这般事情!只是一时欲念也被打消,稀里糊涂就被判了死罪!如今陛下开口,请为草民申冤!”
闻言,李玄武大惊。
不管他如何看好李君言,科举舞弊之事,始终都是后者身上抹不去的污点。
但谁料到这件事背后还有这般曲折?
当
即便是大怒。
李君言不似说假。
也就意味着,科考查官,早早就与人勾连,不论李君言作不作弊,只要他踏入考场一步,都已经将此罪名提前定在了他身上!
“可还记得那人模样名讳?”
李玄武的声音能够听出是在强忍怒气。
“草民当时受惊非常,并未记下那位大人的模样,也不知晓名讳。”
李君言叹了口气。
原身这一辈子,就是太懦弱无主见,算起来,也算是个良善之人。
只是被人诬告之后,便是失了神智,畏畏缩缩。
以至于观看记忆的李君言想为他翻案时,都无法找到诬告他之人的面容。
“情有可原。”
李玄武点头说道。
“要查也简单,你在皇城应试,科考查官拢共也就那么几人罢了,想找出来不难。”
“放心,科考是大周国策,朕自然重视非常,你且先回去等着。不论是为你还是为这天下,朕都必将彻查到底!”
李玄武沉声道。
李君言抱拳躬身:“多谢陛下!”
而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他似乎察觉到李都黎的面色有些不对。
不热的天,额上满是细密汗珠,眼神飘忽,怎么看都颇为慌乱。
李君言
心中一动,隐约有了猜想。
难不成是太子要搞我?
但这是为何?
自己一向与太子没有冲突。
人家高高在上的储君,如何就能把目光放在自己这么个市井的败家子身上?
难道只是因为养父他们的争端?
但眼下的证据太少,李君言一时半会也得不出任何结论。
只是对于太子的注意又多了几分。
李玄武此时也说道:“你且先回去,此事朕自然有定论,若你的话属实,定然给你个公道!”
“是,草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