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武冷声说道。
“一代尚书,强抢民女,私占田宅,收受贿赂,张文,你的罪孽,可判诛九族。”
“念在你为国效力多年,未有功劳也有苦劳,安心去,你家中之人,朕会安排。”
李玄武到底还是顾及了多年的情分在。
只是要杀张文一个人,其余之人不必株连。
张文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意。
正要被侍卫拖下去之时,门外又是一道通传声。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那门外的太监早已经哆嗦不已。
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先是大理寺与吏部的一众人,而后四皇子与太子又是连番前来。
看样子,定然是要为李君言的事情,争个你死我活。
“让他进来。”
李玄武
一听便知道李都黎的心思,开口道。
不多时,李都黎入门跪下问安。
流程之后,看着被按住的张文,似是有些疑惑,开口问清缘由,忽然皱起眉头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妥。”
“那所谓罪证,不过是李大人的一面之词,甚至连本人都未曾露面,只是一份文卷,内容是否可信还未可知。父皇如今便要斩了张大人,实在是不妥。”
李都黎躬身说道:“请父皇三思!”
“张文自己都已承认,你如今反倒说起内容未必可信?”
李玄武冷笑道。
“父皇,张尚书也曾说过,李大人在城中一手把住刑罚追责之事,但他毕竟年轻,有些差错,也是常理之中,至于张大人,或许是被陷害了也说不准。”
相比李玄武,李都黎此时倒是还算镇定。
眉眼不动,淡淡说道。
只是话语之中,尽是强词夺理。
闻言。李玄武冷哼一声:“太子殿下,今日只怕不是专程来与朕问安的吧?”
“父皇误会,儿臣确实是前来问安的,只是听父皇与诸臣说起这些事情,有些不堪过眼,因而仗义执言。”
“父皇,李大人如今领兵在外,不宜如此下定论,而张大人的事情
也颇为蹊跷。”
“不如等李大人回归之后再议?”
话音落下,便得了李道吾的冷笑。
“二哥,这是想要退而求其次?”
他何尝不清楚,大理寺与吏部的人,集体闹事,定然是自己这位二哥在背后指导。
否则以他们的胆子,如何敢与李君言作对?
自寻死路!
但李都黎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四弟,你到底年幼,为兄劝告你一句,不知晓前因后果的事情,莫要妄下定论,免得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尚且讨不到好。”
“这句话,愚弟倒也想与皇兄说起。”
李道吾同样冷笑不止:“听闻皇兄最近牙口不好,愚弟最近知道个好厨子,等会儿便让他做些软和的糕点,给皇兄送去。”
“免得皇兄吃了些啃不下的东西,磕碎了牙!”
两人针尖对麦芒,火药味十足。
看着兄弟二人在自己面前,风度尽失,李玄武满心失望。
到头来,自己这些个孩子,除了言儿,都是些没脑子的东西。
正欲开口阻拦,忽然马蹄声迫近。
抬眼一看,程擒虎不曾下马,直奔御书房门外,大笑道。
“陛下!陛下!”
“李大人与秦国公凯旋!如今,将至皇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