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水利局。
邹俊业看了眼钱雷:“你看看,这汪县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问我为什么榆树沟的那个水库,赵成良还在扩挖?”
“邹局,你这不是都告诉他姓赵的了吗?他这可是顶风上啊?”
钱雷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脸的不屑道:“赵成良是不想干了吗?汪县的话他都敢不听?”
“人家赵成良也没什么不对的,钱是自己想办法弄的,没用咱们县里一分钱,蓄洪池这种事我们水利局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打着蓄洪的名义啊。”
钱雷却瞧了眼他:“我说邹局,这赵成良是可以不在乎汪县,你呢?别忘了,咱们和他赵成良不一样,他有李若男,他本来就是那边的人……咱们不能由着他这么干啊?”
邹俊业眉头微皱,抬手在鼻尖摸了摸:“这个我也懂,可政策上赵成良实在没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那就给他制造点问题……据说张村那边的村民对于搞蓄洪池很不满意,说怕影响了养殖,我看从这个上面倒是能做做文章。”
邹俊业卡了卡眼睛,瞧了眼他:“你的意思?”
“哈哈,邹局长这样吧,我找个朋友算是我帮你老哥的,也好让你在汪县那有个交待。”
“那太好了!”
邹俊业眯着眼朝钱雷笑着点头:“你这事给哥办了,回头我请你吃点好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
两天后。
张村的村部内,曹建背着手,还不等屁股坐在椅子上。
徐大棒就气势汹汹地走进屋内:“出事了!这榆树沟的张广平,我草他祖宗的……我们张村今天必须跟榆树沟干一仗,要不咱们以后就真的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了!”
拿起茶杯的曹建,见他如此,摇着头:“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啥?”
“干啥?你去渔场看看去……十几万的鱼苗,前两天刚刚投放,你现在看看都他娘的飘上来了!”
茶杯的盖子还不等被曹建拿起,听到这个,盖子差点脱手,曹建吃惊地看向他:“你,你说啥?”
“我刚刚接到电话,咱们的渔场打来了的,说十几万的鱼苗都死了,不明不白的,前两天赵成良带着张广平他们刚刚去了水库,还他娘的找我们的人麻烦,现在就出了这事……你说,这不是张广平他们干的,能是谁?”
曹建将茶杯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榆树沟村欺人太甚了啊!”
半日后。
刚刚走出会议室的赵成良,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刚刚这个会整整的开了两个小时。
他拿出手机,却看到县委办孙毅祥的电话,整整的7个未接,都是他打来了打的。
“喂,孙主任……”
对方不等赵成良解释,有些生气地问:“赵书记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是吗?”
“哪敢啊,孙主任我这不是开会吗,两个小时,会场秩序你是知道的,前几天县里不是还被点名了几个人,我这不是……”
孙毅祥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和我解释这个,我呢是替何书记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