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鸿要收关门弟子的消息,早几日就传遍雕刻界,且引起不小的轰动。
雕刻界,一共就九位雕刻宗师,陈明鸿是其一,且排名靠前。
他在雕刻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当他发帖邀请,没人不来捧场。
有些人,哪怕没收到请帖,也都来捧场凑热闹。
尤其是一些商人,平日里可没有跟陈明鸿拉近关系的机会。
眼下,这就是个机会。
也有不少人可惜,陈明鸿收了关门弟子,就不会再收弟子了。
本来还想把自家的孩子,想办法送过去给陈明鸿当弟子,现在这想法也只能落空了。
翌日,拜师之日。
中海,辉煌大酒楼,豪车云集,人来人往。
二师兄裴汉杰,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颇为消瘦。
他是陈明鸿的大弟子,袁奉义,如今已经是雕刻大师。
平日里,他不在中海,师父收关门弟子这种大事,自然要回来。
“大师兄,你倒是露个笑模样啊,别人看了,还以为你因为咱师父收关门弟子不开心呢。”
裴汉杰看着大师兄,有些无奈道。
“别胡说八道,我很开心。”
袁奉义刀刻般的脸上,挤出个笑容。
“得,你还是别笑了。”
裴汉杰无奈,他这大师兄啊,哪都好,就是性子古板,不善言辞,整日里没个笑模样。
别说他了,有时候连他师父,都无可奈何。
“小师弟什么时候来?”
袁奉义问道。
“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在路上了。”
裴汉杰回答道。
“嗯,我听师父说了,我对这小师弟啊,很好奇。”
袁奉义看着裴汉杰。
“师父和我说,小师弟未来成就,必定在他之上。”
“呵呵,师父对小师弟太好了,有时候啊,连我都有些吃醋了。”
裴汉杰开着玩笑。
“不过小师弟那人没得说,等你见了,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我是男人,对男人不会喜欢。”
袁奉义一本正经。
“哈哈哈,师兄,你还是这么冷幽默……”
裴汉杰大笑,看到熟人来了,快步上去。
在酒楼一个会客厅中,陈明鸿正跟老朋友们闲聊着。
不远处,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他的三弟子,温建山。
温建山于三年前出师,平时也不在中海。
昨晚,他刚回来。
温建山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看着自家师父与老朋友们寒暄,不时与几个同龄弟子闲聊几句。
“老温,之前陈老迟迟不收关门弟子,我们都以为他把你当关门弟子了……没想到,还是收了啊。”
一个男人小声道。
“你这衣钵传承,算是让人给抢走了。”
“师父想不想收关门弟子,是他老人家的事情,我们当弟子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温建山微笑道。
“唉……”
这男人看看温建山,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亲传弟子与关门弟子,还是有区别的。
关门弟子,往往能继承衣钵传承。
尤其陈明鸿无儿无女,等他百年后,他的大多数东西,都会由关门弟子来继承。
放古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关门弟子,更是相当于儿子,要给师父养老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