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抬头,一脸晦气地看着他。
孟怀安不禁失笑,拎着药箱坐了过去,看向自家爹娘:“您二老到底给扶月喂了多少啊?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被你们二老这一吓,往后估计就不敢来了!”
孟明堂和孟夫人自知理亏,便什么也没说,只叫孟怀安好好照顾着,便起身回了后院。
“呼……”江扶月松了口气,坐姿也更放松了些。
孟怀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笑意渐深:“吃饱了就别吃了呗,看你现在这样,一碗红果羹都不够吧?”
江扶月有些无奈:“我说了我吃饱了呀,但是……”
但是孟明堂和孟夫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嘴上说着她吃的太少了,手上还争先恐后地往她碗里夹菜……
太恐怖了。
孟怀安失笑:“我爹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跟他们说是不管用的,你得撂筷子啊!”
江扶月摇了摇头,又捧着碗喝了一口。
见状,孟怀安便道:“你喝的也差不多了,走吧,我陪着你一路走回侯府去,才能好受点。”
“走回去啊?”江扶月有些不乐意。
孟家离侯府可不近呢,这走回去不得花上半个时辰啊?
“吃多了再不动动,会长胖的。”
孟怀安轻飘飘的一句话,江扶月立马把手里的红果羹放到了一旁,站了起来:“那走吧。”
孟怀安又失笑,转头叫来了小厮,叫他把药箱收回去:“走吧。”
二人并肩出了孟宅的大门,江扶月突然反应过来:“你吃过午饭了?”
孟怀安点点头:“在静客那,怎么也饿不着。”
“倒也是。”
二人虽是并肩前行,但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并不显得亲近,惊蛰和谷雨跟在后头,再后头还跟着辆马车,阵势不小。
“静客怎么样了?”江扶月道,“我最近事儿有点多,不好去见她,没在背后偷偷埋怨我吧?”
“你还真猜对了,天天念叨你,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孟怀安斜睨了她一眼,“不过她身体倒是不错,看来这几年,国公府上下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三个月一过就无大碍了。”
江扶月点点头。
“对了,怎么不见你带着你那个海棠环的玉佩了?”孟怀安道,“我记得你以前从不离身的,怎么回京以后就没见你带过了?”
江扶月微微一愣,随即道:“那玉佩不在我这儿。”
“什么?”孟怀安也是一愣,“那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吗,你弄丢了?”
“不是。”江扶月摇了摇头,把先前她托沈传找宅子的事儿告诉了孟怀安。
孟怀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诡异:“你这心也是真大,贴身之物就这么给了个男子,这么久了也不找人家要,你也不怕被弄丢了?”
“什么贴身之物啊!我当时手边什么也没有,也就只有那枚玉佩才能证明我的身份了,”江扶月转头瞪了他一眼,“再说了,我跟沈大人就算是见面也都是偶遇,他哪能时时把我的东西带在身上?”
那才吓人呢。
孟怀安抿了抿唇,道:“你要是不方便,不如我去帮你要。”
既然是能证明身份的物件,那就更不能随便放在一个男子那了。
他声音微凛,像是有些生气,江扶月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比我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