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丁三班的学生,正在练习骑马,马术的高低,可不只是体现在速度的快慢,还要能跨越各种障碍,还要适应各种不同的路况和天气,等到熟练了,再练习在马上射箭,这也是武举必考内容之一。
许怀义对骑马的热情并不高,但该练还是得练,在跑道上骑了几圈,才下马找个清静地想喘口气,就见孟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叫他。
“出啥事儿了?”
孟平脸色惨白,眼里充斥着慌乱无措,“许兄,那些人,那些权贵子弟又来闹事了,怎么办?”
“咱们班的?”
“不,不是,是丙班的,也有两个乙班的,比,比向朝他们家的地位还高,其中,还有一个,说是李云亭的兄长。”
许怀义拧起眉头,他昨晚杀鸡儆猴,看来,只儆住了丁字号班的,或是跟向朝几个差不多身份的,再厉害点的,显然并没被吓着,说不定,压根就不信什么闹鬼,只以为是向朝被人打击报复了。
怀疑的对象,毋庸置疑,就是他们丁三班的人。
谁叫,昨天向朝才来羞辱过他们呢。
至于疑心的重点人物,估摸着就是他们几个了,尤其是李云亭,入学考试后,就传出他武功最高,最有那个本事装神弄鬼。
这不,现在,就又被找上门了。
“他们想干什么?”
孟平丧着脸,苦笑道,“还能干什么?寻咱们的晦气、找咱们的麻烦,就是不能让咱们消消停停的留在学院里,他们一来,就霸占了跑道,大家得罪不起,都躲开了,不过李云亭没有,跟他们对峙呢,赵三友想翻脸,被王秋生使劲给拽走了,王兄怕你不知道,再给撞上去,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停了下,语气一转,压抑着悲愤道,“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就看咱们不顺眼呢?难道非得逼着咱们离开不行吗?”
他质问着,泄气的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许怀义拍了拍他肩膀,一脸平静的宽慰,“这算什么事儿?不就是被刁难一下嘛,要不然咋显出那些权贵子弟的身份比咱高?放心吧,有校规摆在那儿,他们也就只能用这些幼稚的小手段,不敢真动手的。”
谁先动手,谁就是过错方。
孟平没吭声。
许怀义语重心长的又道,“咱们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但能为自己争取未来,多想想以后,在这里熬个一年半载,或许就能出仕了,等有了前程,如今这点羞辱难堪算啥?你当初决定报考这里的时候,难道就没点心理准备?”
这番话,孟平总算听进去了,抹了把脸,站起来,自言自语的,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你说的对,想想以后,就没那么难熬了,都是为了武举上榜,这里机会最多,希望最大,为了出人头地,什么都能忍,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许怀义等他平静下来,才问道,“对方怎么难为李云亭了?”
孟平摇头,“我来之前,就见他们把咱们班的人给撵了,李云亭不搭理他们,他们就堵着他,拿他的身份在说事儿,尤其他那个庶兄,叫李云轩的,说话特别难听,现在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对了,他们话里话外的都在说,昨晚吓晕向朝的鬼,就是李云亭,说他最有那个动机,也有那个身手。”
闻言,许怀义没办法置身事外了,“走,去看看。”
孟平一愣,意外的看向他,“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