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昌骏缓过神来后,喊了长随进门,问道,“查出什么来了吗?”
长随战战兢兢的摇头,他平常办事能力还是很厉害的,没点本事也不能跟着姚家家主身边当差,但今晚的事儿,一桩桩的都太诡异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姚昌骏用力拍了下桌子,“废物!但凡作过,必有痕迹,你们都眼瞎了?”
长随吓得噗通跪地,“老爷,奴才翻来覆去都查看过了,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守门的那俩人也拉下去打板子了,可就是打的皮开肉绽,他们也还是那句话,就是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听到,更甭说人影了,而您这书房里,丢了那么多贵重之物,加起来,一个包袱都装不下,光那株红珊瑚就有半米多高,还有那匹玉石雕琢的马,奴才一个人搬都费劲,那贼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呢?”
所以,压根就不是贼,也不是人,而是鬼啊,只有鬼才能解释这些反常的现象。
姚昌骏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书房里阴冷刺骨,对于鬼的说法,他半信半疑,无缘无故的家里怎么会招惹到那些脏东西?可若不是鬼,又是谁能办到?
比起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此刻,他倒宁愿是鬼魅作祟了。
“明早就出城,赶紧去寻厉害的道士,多请几位来家里做法,记住,一定要低调,若是被人发现问起来,就说……二老爷夜里做了噩梦,请道士来,是有备无患。”
长随恭声应下,若不是现在太晚出不了城门,他恨不得现在就走。
实在是眼下住在府里太可怕了,他怕鬼还没走啊,万一等下又从哪儿冒出来咋办?
之前那些小厮们的惨样,他亲眼见了,二老爷的惨状,他也知道了,中邪还能再救过来,可命根子出了问题,那就是一辈子的悲剧啊。
姚家主仆上下,彻夜难眠。
造成这一切的‘鬼魁祸首’却在房车里睡得打鼾,直到被媳妇儿叫醒,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昨晚干完活儿,丑时都要过了,满打满算,他也就睡了两个时辰,脑子里还困顿的很,含糊的说了句,“我再眯几分钟……”
顾欢喜看着车里忽然躲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哪会让他继续睡,“别睡了,到点了,你再不出去,李云亭该怀疑了。”
许怀义闭着眼道,“没事儿,我昨晚在新宅子里住的,就我一个人……”
顾欢喜想到什么,面色一变,“你昨晚去姚家搞事儿了?顺利吗?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发现?”
听出她的担忧,许怀义抹了把脸,坐起来,“很顺利,啥事儿没有,你看那些东西,都是战利品,这一趟去的,可真是太值了。”
顾欢喜见他身上确实没啥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快说说,你都干了些事儿?断了姚昌明的腿了?还顺手牵羊偷了人家的库房?”
许怀义笑着捏捏她鼻子,“一个没猜对。”
顾欢喜挑眉,拍开他的手,“你没断姚昌明的腿?没偷东西?那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许怀义想到什么,暧昧的冲她眨眨眼,“也可以说断了姚昌明的腿吧,不过是第三条腿喔。”
顾欢喜,“……”
是她猜的那个意思么?
“就你想的那样,哈哈哈,姚昌明以后跟个太监差不多了,区别就是东西还在而已,但不能用,这么干看着,估计会更糟心,哈哈哈……”
顾欢喜无语又好奇,“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许怀义把昨晚的事儿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末了邀功般的问,“咋样?我办的漂亮吧?”
顾欢喜比了个赞。
许怀义瞬间眉飞色舞,“我也觉得比起直接打断他的腿,昨晚装神弄鬼堪称是神来之笔,也是天助我也,谁知道那么晚了,他还在折腾呢,都是报应啊,背后算计我,有这种好机会,我能不抓住?”
顾欢喜沉吟道,“有房车在,扮鬼倒是不担心留下什么痕迹,但姚家的人,相信是鬼吗?会不会想到你身上去?毕竟才算计了你,你嫌疑最大。”
许怀义道,“肯定会,我为了强化鬼的印象,离开时特意在那些小厮面前又表演了一场神出鬼没,反正眼下的轻功办不到,只会往鬼神上琢磨,还有我那身打扮,栩栩如生,完全就是黑无常再现啊,古代的人本就迷信,好糊弄着呢。”
顾欢喜点点头,“那这些东西呢?”
许怀义道,“从姚昌骏的书房里搬的,对了,还有这些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开手机,把拍下来的图片放大了给她看。
顾欢喜看的脸色渐渐变了。
许怀义最是不耐烦看账本一类,就是信件也不想,里面繁体字众多不说,还喜欢引经据典,拐弯抹角打机锋,太费脑子了,所以顾欢喜看的时候,他就去洗漱,等洗漱完,之前蒸好的大包子都吃了俩后,顾欢喜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
看她神情不对,许怀义就知道那里面想来是有很重要的消息,不过眼下却是顾不上听了,“媳妇儿,我快迟到了,回头中午进车里说,要是没空,就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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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喜呼出口气,“行,我把那些有用的东西,也整理一下,方便你看。”
“好,好……”那就省劲了。
许怀义闪出房车,穿戴齐整,匆匆赶往武学院,正好踩着点冲进教室,只是上课讲了些啥内容,他都没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那些书信上写了啥,还有账本上是不是涉及到了不得了的人,不然媳妇儿的脸色为啥那么不好看?
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许怀义眉头紧锁,还隐隐有些心浮气躁,这一幕看在李云亭眼里,就是他遇上难事儿了,正发愁没有解决办法。
于是下课后,他拉着许怀义到了个偏僻的旮旯角,关心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许怀义摇头,“没有啊。”
他回答的又快又干脆,李云亭顿了下,“是信不过我?不肯跟我说?”
许怀义笑了,冲着他肩膀捶了一拳,“想啥呢?我没骗你,没出啥事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浑身上下,连点油皮都没擦破。”
李云亭自是信他的,不解的问,“那课上,我怎么见你情绪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