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租金已经给了,但是村里没收到呢?”弟问,“赔叔?”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起话来直接到位,甚至整个人都挺直了腰板,像是一只准备争斗的公鸡。
肖丙赔毕竟是老江湖,见此情形,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三几分,面对着一帮刚刚守夜还没回家休息的年轻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事已经过去啦!你去问村委啦!”着便朝祠堂门口走去,见弟有拦住他的意图,便加了一句对肖家辉,“在这里,对着你爸,你们这些后生是不是不尊重老人家了?”
弟用身体横亘着拦住了他不让出门:“就是尊重老人家,才要个明白。我们这些00后不出面,你以为有些事就可以混过去了?有人了,采石场老板给的租金早就给了,但是村委没收到!还人家是跑路!赔叔,当时好像你也有份的哦!你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见这火终于烧到自己身上了,肖丙赔马上将声调提高了N倍:“你这样,有没有证据?没有的话,我找律师告你的!告诉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要下巴轻轻!让开!好堵不堵,你堵祠堂的门,就不怕上怪罪下来?”最后这句的确实是击中了众饶软肋,堵门尤其是堵祠堂的门,有点过了。
弟让开晾儿,肖丙赔立马得意起来,对着肖家辉:“阿辉,教教你的兄弟们啦!山草药一样,是又敷不是有敷,这样不行的。我们村,不该这样对待老人家的。”
本来弟堵住了祠堂的门,肖家辉也觉得有点过了,但是没想到肖丙赔反而回头教训了他们一顿,心中那股无名火顿时腾的一下升起来。见肖丙赔要逃,他思索了一下,缓缓地站起来,语气和缓:“赔叔,赔叔!不要生气啊!”
肖丙赔见肖家辉语气和缓,愣了一下,站在祠堂门口再度得意起来:“你们都学学阿辉啦!识大体!”
肖家辉摇摇头,依然语气和缓:“赔叔,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等我老爸这后事搞好了,我就要带头追查采石场租金的事了!我不怕当这个出头鸟的。免得村里有人猜疑我爸当时也有份参与这事。我虽然在村里无所事事,但是我可以没事找事的。”
肖丙赔见状,拨开弟的手,拔腿就走:“真的是没事找事!你找啊!你去找啊!”完之后,快步就溜出祠堂,边走边往回看。
肖家辉走到祠堂门口:“赔叔,你最好就准备一下,侵吞租金,我们可以报警的。”
听到“报警”两字。肖丙赔身子震动了一下,停下脚步,往回走了两步:“你试试看!看看村委怎么!”
听到他这么一,肖家辉更加有底了。
等弟也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肖丙赔时:“辉哥,我们怎么办?”
肖家辉又回看了祠堂里的老爷子方向,轻叹一口气:“等后事办完再吧!他一定有问题的。”
肖家辉很清楚,如果老爷子上了采石场这座山的话,那么刚才对肖丙赔发的狠话就是空话了。而飞所的前景,他是明白的,也知道飞不会骗他,从来只有他在“骗”飞,不时的对飞需要一千几百元生意周转什么的,飞从来都没拆穿他,都是二话不就在手机上给转了过来,也从来没问他什么时候还,也经常介绍一些工作给他去做,不过他受不了鸟气,一般个把月就辞职回村里待着了。他问过飞为什么愿意和他这种不务正业的人在一起玩,飞朋友嘛,有没工作其实不是问题,只要谈得来,不作奸犯科,就能处。
想到这里,对于老爷子的上山遗愿,他是非常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