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师妹这身美好可能入大师兄法眼(1 / 2)

刘仙侠口中所说的君说,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本纯粹的湖野聊志,而是一本由古代贤人根据野史记载,编制的一本江湖录。

与世俗王朝篆吏的正统历代朝堂江湖人物传记差异颇大。类似于此类手抄版孤本书籍,在世俗间流传广泛,深受行走江湖之人推崇,而编撰之人,也最容易由此而闻名于世。

类似君说这种略微夸大一些事迹内容,真实与读阅之人脑海中对未知已经发生之事地幻象,才是受欢迎的根本源头。

建立在一定真实历史之上,而不是凭空捏造地一些故事,穿插着书写之人所学道理见解独到地隐晦点评,这类书籍最为独到之处,便在于写书之人的侠义君子观点倾向明显,由历史人物故事

形象所因出的道理,浅显易懂而又富含深意,而使阅览之人受益匪浅。

并非是世俗王朝历代史部所记载那般,语言僵硬麻木,公事公办。一些与朝廷不太言合地言论评价,那些记录官员又会挥笔撰改。

那本李太易不知刘仙侠从哪儿翻出来的泛黄古旧书籍,薄厚程度倒是不及以往那些乡泽野志,书中所讲地只有一个极长的故事。

一位世家公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地读书人,又经过“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到“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地转变,那位书中读书人的受圣贤道理影响,以羸弱身躯,腰佩玉剑投入江湖。

之后,便是那位手无缚鸡之力地读书人在江湖之中地所见所闻。后因一件江湖之事,下定决心以及冠之龄,放弃一桩本来可成为仙家练气士地大好机缘,转修成为一位使剑地纯粹武夫。

那本书中主人公,因能力不足,空有一把佩剑,却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一位如花似玉青葱羞涩地心仪少女被山匪糟蹋杀害,书生心境受到有史以来,最难熬地冲击。

之后那位上天眷顾,侥幸从山匪手中逃脱地读书人,遭此一邑之后,性格却未发生多大变化,依然谦逊有礼,与人交谈依然言谈风趣。不过私下里文章做的更好了,道理也讲的最真。

不知何时有了一身高深功夫地读书人,再次回到那座山上,将那些山匪封锁穴道,聚集在那名少女所逝之地,之后书生双手负后,带着笑容讲了七日七夜圣贤道理,讲完道理,世族出身偷偷溜进江湖地读书人便拔出腰间配剑,切西瓜般,将那些心思恶毒之人,脑袋一颗一颗斩落,堆成一座小山用来祭奠。

祭奠完那位在江湖之中所识所爱地女子,站在不算高的山巅之上,一袭青衫地书生,那身仿佛凭空得来的武夫修为,再上一楼。

一身剑气剑罡愈发醇厚,腰间佩剑剑意浩然。

之后,这位腰佩玉剑,一身书中并未详细记载“凭空”得来的武夫修为地读书人,真正意义的投入江湖之中,却也并没有如人所愿地快意恩仇,从此弃文投武。而是令人大跌眼镜地腰佩玉剑,手持书籍,在读书之际,再找人论剑。

而据说这书籍皮面之上地书名“君说”二字,便是那场令人费解地七日七夜讲道理,多此一举地措举而得名。

李太易当时便被那场画面感极强,且极度压抑地山匪那章,生了好几日闷气。

他很是不理解,那位真实存在于历史上的读书人,为何不快意恩仇,直接打杀了那些山匪贼人,而是忍着恨意,莫名其妙地再讲七天道理。

少年那时心想,那位君子,也着实太不潇洒了些。

历来这世间文人,多是弱不经风,身躯羸弱。少有文人习武,所说的文武双全,也仅仅只是傍身地一些中看不中用,有些修身养性功效,江湖中人眼中的花架子居多。

如若说,文人佩剑,尚有光宗耀祖的意味,那么,文人论剑,更多的是忧国忧民。

而君说这本书籍所撰写记录之人,写的这本传记,夸大虚传成分当然也有,更多的还是接书中故事,来映射本身的不如意。

那位君说著作者,怀揣着为天下苍生造福却未如愿得志以尝的书生,便以借历史人物,书中读书人的世俗经历,用来祭奠那份伟大地家国天下之情怀。

而书中读书人讲道理之后,再与人论剑,其中深意,天下落魄读书人,皆知其中深意。看似豁达潇洒,豪气云干。实则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国情怀只是文人的“潜意识”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文人一旦得意,占据其意识的是所谓的“人生况味”。

“家国情怀”就会像冰山一般潜入海底,无法显现。文人得意,动辄忘形。这是历代文人政治的可悲之处。如果说,强盗扮书生,尚有良知发现的时候,书生一旦扮演起强盗贼人,那么历史性的悲剧就会上演。

天下读书人只有身在其中,目光所及之处,是整个天下,皆为世俗平凡百姓所谋划,才算真正的读书人。

不然道庭纷争,争的是什么?还不是天下读书人该何处事,世俗百姓该如何自处,所有修士该如何行事。那些端坐在云端的诸子百家,三教老祖文庙受天下读书人香火敬仰供奉地儒家圣人,看似悠闲,实则,也都愁的不行。

读书人刘仙侠来到少年身侧,学着少年,盘膝坐下,目视前方,笑道:“天赋秉异之人为谁,此时说,还尚之过早。既然太易不记得了,那我就简要再给太易你挑些那位见解独到地著作者,所说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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