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升不想与这些人发生冲突,深吸一口气,掏出钱给了短发青年:“哥们儿,我这兄弟不是故意找茬的,只是手头紧,想多赚点钱,摊位费我们交,但能不能放了他?”
短发青年接过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了他?你以为我们是开善堂的吗?规矩就是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就该付出代价,要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做事?”
孙东升无奈,只能先行离开鸽子市。
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总算到了棒梗的住处,找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棒梗。
“东升,你这一大早的,咋了?”
棒梗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醒的迷茫。
孙东升急赤白脸的说:“出大事了,三愣子在鸽子市被打了,现在还被扣在那儿。”
棒梗闻言,脸色骤变,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猛地坐了起来,一脸气愤地叫嚷:“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兄弟!”
孙东升苦闷道:“是小混蛋手下的杜雷,在西海鸽子市看场子的。”
棒梗二话不说,迅速穿上衣服,气势汹汹的说:“走,我们去找他算账!,敢打我兄弟?那就是打我棒梗的脸!”
两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鸽子市,晨光已渐渐洒满大地,给西海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天已大亮,人们早已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几个小弟在收拾残局。
大壮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小树林旁,挥舞着手臂,焦急地呼喊着:“老大、东升哥,这儿!”
棒梗加快脚步,穿过稀疏的树木,只见三愣子被粗绳紧紧绑在树干上,脸上满是伤痕,鼻青脸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老大你总算来了,救我啊!”
棒梗怒吼着冲上前去:“哪个王八蛋敢打我兄弟,活腻了是吧!”
杜雷带着一帮小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吃了一半儿的苹果,慢悠悠地走向棒梗,眼神不善的问道:“你就是他的老大?人是我打的,因为他不守规矩。”
“规矩?狗屁的规矩!”
“在四九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棒梗怒不可遏,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讲规矩?赶紧把人放了,然后摆桌酒给我兄弟认错,否则,这事儿没完!”
杜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一脚踹向棒梗的肚子,将他踹倒在地,疼得棒梗瞬间蜷缩成一团,发出“哎呦”的惨叫,愤怒的大喊:
“窝草!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棒梗!我干爹是佟麻子!你敢打我?你完了!你死定了!”
杜雷不为所动,反而扔掉手中的苹果,从腰间抽出皮带,面无表情地走向棒梗。
皮带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重重落在棒梗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声都那么清脆响亮。
棒梗嘴硬的大骂:“王八蛋!你竟然还敢动手,等我告诉我干爹,一定弄死你!”
杜雷的小弟感慨,这小子真勇。
“啪啪啪!”
皮带继续无情地落下,抬手落下,抬手落下,一下接着一下。
很快棒梗的哭嚎声与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小树林。
孙东升在一旁焦急万分,却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求放过!呜呜呜!”
棒梗的声音已近哽咽,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皮带抽在身上太疼了!
这狗东西太狠了!
杜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棒梗:“棒梗是吧,你不是很牛逼吗?就这?几下就扛不住了?你接着狂啊!”
棒梗强忍着疼痛与恨意,连连道歉,从手腕上解下一块九成新的东方双狮手表,递到杜雷面前:“老大,是小弟不懂事,我们知道错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杜雷接过手表,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后拍了拍棒梗的脸颊:“小子,早这样不就好了,以后记住了,要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都他妈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