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我就,我就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奇怪,就问他在跟谁说话然后就”
楚牧云的脸色巨变!
他又看了眼陈伶离去的方向,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楚牧云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
“我”
与楚牧云目光对视的刹那,吴友东心头一颤,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疯狂的眼神,
吴友东害怕极了,他哆嗦的向后退了半步,被椅子绊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楚牧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屋中,双手轻轻将大门关起。
漏风的门户遮住屋外的光与雪,客厅被昏暗笼罩,这个披着毛呢大衣的身影,缓缓向吴友东走来,
他推了推眼镜,斯文的外表下,一股阴狠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好像一只被人类躯壳禁锢的凶兽,褪下伪装,张开血腥狰狞的獠牙。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个在疯狂与正常之间维持微妙平衡的融合者,是多么罕见的研究素材?”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异常,费了多大的心思陪他演戏?”
“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释放出一只怎样的怪物?”
吴友东被吓傻了,本就被打断腿脚的他,想逃却根本逃不掉,只能一点点的拖着身体向后挪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开口。
“我在这里守了三天,没让人靠近过陈伶与这间屋子而你,偏偏要自己撞进来。”
“为什么???”
楚牧云猛地拎起椅子一角,呼啸着砸在吴友东头上!
砰!!!
一道闷响回荡在屋中,吴友东当场昏厥,
他的额头被砸开一道大口,猩红的鲜血疯狂流淌,很快便汇聚成一道血泊。
楚牧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死死盯着地上宛若尸体的吴友东,抡起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滚烫的鲜血溅满毛呢大衣,一抹猩红攀上银丝眼镜的镜片。
楚牧云再也没有之前文质彬彬的气势,而是像个刽子手暴徒,在无人注意的黑暗中疯狂发泄愤怒,随着椅子一下下的砸在那具烂泥般的身体上,吴友东的呼吸逐渐消失。
砰
随着最后一下砸落,椅子终于碎裂破开,
楚牧云一边擦着汗水,胸膛剧烈起伏着,染血的指尖轻推眼镜,那双深蓝的眼眸注视脚下的血泊烂泥。
不知过了多久,他眸中的疯狂逐渐褪去,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落在掌间
与此同时。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踏过积雪,来到后山。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火热与寒冷在陈伶的身上交叠,他翻过无人的黄色警戒线,穿过一座座插着木牌的雪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是一切的起点也是埋葬着真相的地方。
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