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这个瓶子在哪儿,带我去买吧!”
“小姐,丑话说到前面,当初龚老太爷卖瓶子,当年物价低,敢买的人少,导致便宜。但现在不同了,您要是再想得手,这个价格,最少要加两个零。”
“好,刚才不是说了吗?价格不是问题,帮我买下来,哦,你刚才不是说还有抽吗?是我出还是对方出。”
“吃…吃您这头。”马先生心里还是咬咬牙,感觉这钱不赚太王八蛋了。
人家都说不差钱了,还差自己这点抽成?
马先生带他们来到后海这一片的一家稍微大点的四合院,外面重新复古一下,看起来较新。
马先生敲敲门,有人来开门,问道:“黄先生在家吗,我带两位朋友过来看看。”
“在客厅。”开门的说道。
至于苏雅带来的人,除了一位护卫跟着,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开门的看了一眼有两辆车,就关上了门。
“这位黄先生,是京里有名的收藏家,手上有不少好货,问题是,您要的货,他愿不愿意割爱还不知道,一会我单独劝说一下,既然请我来掌眼,货我肯定给您看好,既然那拿您的抽,那就尽心尽力的给您办好这件事儿,您不要随便说话,一切交给我。”
马先生陪着苏雅往院里深处走,边走边叮嘱。没一会开门的赶上来,让他们稍微一等,他去通报一下。
没一会儿,那位黄先生知道来一位大主户,两台车,还有一辆装的是保镖。黄先生心道:港台来的?
把人请到客厅,顺便上茶。
马先生和黄先生认识,先是客套几句,又介绍了苏雅和杨娜。
说这两位朋友想看看老佛爷的御用瓶《永庆长春》。
把瓶子请出来,放在中间的圆桌上,定下规矩,只可近看不可上手。
苏雅看向杨娜,问道:“是这个瓶子吗?”
“好像是吧!”杨娜只好含糊的说道,她哪儿近距离看过,而且当时还小,就记得瓶子是黄色的。
马先生说道:“劳您驾,给亮个底款给两位小姐看看。”
说了规矩不能上手,但作为掌眼官,可以上手,但马先生留个心眼,并没上手,而是请主家来操作。
马先生看完底款,对着苏雅点点头。
苏雅问道:“多少钱,说个数吧!”
“这位苏小姐,这个瓶子的来历您清楚吧,我这可是要当传家之宝的!”
马先生拉着黄先生的手说道:“黄先生,咱们俩去偏屋聊聊。”说着还冲苏雅微微一笑,好像说他能搞定。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后,马先生和那位黄先生两人走出来。
马先生还跟苏雅点点头,意思说,他搞定了,对方忍痛割爱。
其实马先生在屋里和黄先生要抽,说对方是大财主,不在乎钱,你随便要价,成交后我就拿那份抽。
一般熟人介绍过来的都有点好处费,这个好处费高于拍行的佣金。五个点到二十个点之间。
全看中间人怎么要了。
马先生要了十个点的好处费,就这么谈妥了。
这瓶子真实的价值,马先生多少有点数,不会超过六七十万,之前说两百万,那是看苏雅的反应。
古玩这东西,也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行当,不是说一个价,就一个价。
苏雅再次问多少钱的时候,黄先生说了一个一百万,等着对方还钱?
苏雅点头同意,顺道还给马先生竖起一个大拇指,意思说,砍的价不从。
马先生都有点傻眼。
“现金还是支票,还是给你银行转账。”苏雅说着就拿出电话来。
“怎么着都行,看您的方便。”黄先生笑呵呵的说道。
苏雅给邢宝华打电话,一时半会没打通,于是给谢莹莹打过去,还是没打通。
给邢宝华的护卫打,倒是打通了,随后告诉苏雅,老板在会客。
没一会谢莹莹给苏雅打回来。苏雅说道:“我买了个瓶子,一百万,邢宝华知道这事儿,嗯,要一百多万,还有个佣金啥的。”
谢莹莹问道:“现金?”
“现金最好。”苏雅也知道,给了现金,今天就能拿着瓶子走人,要是转账的话,对方还得去银行查账。
“稍等,我想办法去给你凑。”谢莹莹说完,就挂上电话,开始给经销商,直营店等部门,调用现金。
这年头一百多万,那是相当庞大的数字,好在最大面值的五十块钱的货币已经流通了。
就这样也得用麻袋装。
可是凑钱的过程,非常麻烦。好在谢莹莹这位大秘很有手段,除了大米下属单位,她还找了几家合作单位,甚至连他舅舅那边的保利都动用上了。
现金支票换现金。
十几家单位的现金,在傍晚时就凑齐了,还没单位人家下班。
给苏雅送给来,整整两个麻袋,顺便贴心的还买了一台验钞机,不然光点这一百万,不能说手抽筋,但大拇指酸胀痛是少不了的。
瓶子到手,顺手给马先生十万的抽。
马先生都感觉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是很懂。
这也是他接触古玩这一行,面对的最大的交易。平时收回都是几百几千,走货也都是万儿八千的,谁知今天却看到百万的交易。
第二天,苏雅再次来到龚老太爷的四合院,这次来没带着杨娜,而是她自己过来的,手里就那么抱着瓶子,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
要是马先生看到这一幕,得多心疼啊!稍微有个磕碰,那损失可不是几百几千,而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损失,差不多和不值钱一样。
进了院子,苏雅就在院子里喊了两句龚爷爷。
龚老太爷从屋里听到动静,看了一眼窗外,还是昨天那个女孩,心里多少有点生气,就是来多少次,他都不给人看病。
出门刚想多说几句,谁知,看到她怀里抱的瓶子愣住了。
那瓶子是多么的熟悉啊!想着想着老泪就下来了。
走到苏雅跟前,颤抖的手抚摸着瓶子,看着瓶子上画饰,釉面,那股熟悉的味道又来了。
年纪大的人,脑子里总有些回忆,各种过往的事儿都历历在目。
瓶子是记忆中的宝,每每想起总是遗憾。
“龚爷爷,知道您心爱这个瓶子,帮您找着了,这不给您送回来。”
“买回来很贵吧!嗯,太贵了,爷爷不要。”
“先放您这吧,您没事儿拿出来看看,等您百年后,我再拿走。”
龚老太爷久久没怎么说话,随后叹一口气,说道:“让你对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