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这月儿村为何不用交赋税啊?”黎诚盛拉着板车快走两步到疯老身后。
疯人萧回头瞥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讥讽。
“这是哪儿?赤水,你以为是在东巍吗?在这里,谁有钱谁就是大佬,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那你的意思是,这月儿村住着有钱人?”
“想屁吃呢?有钱人能来这儿种地?”
黎诚盛恍然大悟,“您是说,这里有高手护着?”
疯人萧不耐烦的摆摆手,“哎差不多吧”,随后又屁颠屁颠凑到黎老太身侧去了。
越往里走,河面眼见变宽,顺着一条河流分支走了两里路,众人正式跨进了月儿村。
顺着黄土路而上,经过清河畔时,一阵清风从脸颊拂过,带着一丝清凉湿润的触感。
土路两侧是一块块被分割好的田地,如今已是三月初,清水顺着沟渠流入田里浸泡,只待秧苗长高便能插秧入田。
田埂上,不少村民正在看田看水,仔细一瞧,竟全都些妇人,有些已年过半百,有些正是芳华之年,以及几个刚抽条的小少年。
瞅见土路上黎家浩浩荡荡的队伍,村民们时不时投来好奇目光,可在看清队伍最前面的矮胖老头时,又吓得纷纷低下头。
村民们的反应,让带头的疯人萧顿时来了脾气,叉着腰站在土路上冲田埂上的人喊道,“喂,那个谁,你过来”
闻言,几个妇人纷纷露出苦瓜脸,这疯老头怎么又来他们村了,其中一个妇人讪讪别过头,只要没指名道姓,她就装作没听见吧。
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也有样学样,统统拿屁股对着疯老。
“嘿,老头子我有那么吓人吗?好好好,你们不过来是吧,行,我过去”,话落,疯人萧作势便要跨过水沟,却被土路尽头一男人给叫住了。
“疯老”,男人声音带着内息,穿透力极强,疯人萧一只脚已经悬在半空,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得一激灵,重心不稳下直往水沟里掉,好在黎诚盛离他不远,伸手拉住与自己体重悬殊有些大的老头。
“哎,哎哎”,于是想太多的黎诚盛也跟着一块掉了下去。
众:“......”
也好在这会天暖了,水也不深,堪堪淹过二人小腿,疯人萧爬上土路几步纵到男人面前便破口大骂。
“沧铭天,你个孙子,你是不是跟老子有仇啊?每次见到你准没好事”
沧铭天并未搭理他的臭话,朝黎家人招了招手便转身往村里走去。
望着前方二人背影,黎家人忽觉有些好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可凑在一块时竟也不觉违和。
“你赔我裤子,一百两”,疯人萧提着还在滴答落水的裤子,一会在他左边念叨,一会又出现在他右边。
“说话啊孙子,吃屎捏着了吗?”
黎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