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八川在被气晕前,有气无力挥手,“回”
那句‘不跑了’终是说不出口,“谁跑了,老子是来水上捞鱼”
“那你再多捞会儿,本少爷看你船上可是一条鱼都没有”,花佑祁朝身侧仨小子使了个眼色,四人快步下到底舱,将那扇小门从里面合上落锁。
小船行至货船旁才发现门关了,愣是把罗八川又气得生龙活虎,“疯人萧,你个王八犊子几个意思?老子告诉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现在就跳河”
“跳,你跳,你能从这儿游回岸边,爷爷我名字倒着写,个王八犊子,敢让爷爷吃猪食,还想甩了咱们,走容易,回来得看你爷爷我心情”
几个小子重回甲板,抬手一张渔网扔下,“罗帮主,啥时候打上一船鱼,啥时候放你进来”
“......”
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两条小船折腾了一个时辰,勉强捞了两条鱼。
罗八川心灰意冷回到货船上。
也长了记性。
他的身边混进了奸细,是黎家背后那个高人。
他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
船上的吃食全被罗八川沉了船,小船上带走的那些顶多够船上的人吃一天两天的。
没办法,货船只能先返回上一个码头去补充物资。
待补齐完物资,罗八川立马把船上的自己人全部召集到一处,挨着个的撕脸皮。
亲自动的手,把船上二十几个船员的脸皮撕了个遍,连自己最信任的老厨子都没放过。
这一晚,罗八川彻夜难眠!
全是真脸。
没有道理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待众人赶到下一站襄阳已经是十日后。
季聆风为了查消息,从这一站后便不再与他们同行,几人暂时要分道扬镳,不出意外的话得一个半月后在皇城才能见着了。
老头嬉皮笑脸跟在季聆风身后作势要把人送下船,“小风风啊,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呐,爷爷这儿人多——倒不怕,你一人在外多加小心,这身红衣裳就别穿了,跟个娘们儿似的容易招人惦记,桀桀”
“......”,季聆风压根不想理他,跟老头说话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他选择无视。
视线转向一堆娃,眼底闪过狡黠,“谁要跟本阁主一起走?有架打,还有一手消息”
老头嬉皮笑脸一收,抬手按住某个蠢蠢欲动想往前冲的小身板,厉喝,“季聆风,你他娘休想——这些都是爷爷的崽”
季聆风挑眉,义正言辞,“你既带他们出来历练,是打算带他们历练坐船?还是带他们去酒楼历练吃喝?”
老头眯眼,嗓音沉沉,“你会这么好心带他们历练?又捏着啥坏吧?别以为爷爷啥都不懂”
“哼——爱信不信,本阁主还不乐意带”
黎韬举手,屁颠屁颠跟了过去,“嘿嘿——季叔叔,我跟你一块去?”
话都提了,没人跟岂不太伤人面儿了?
再则,有架打,季阁主又是个讲究人,自不会亏待了他。
黎文扭头看了眼老头,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继后转向季聆风,“季叔叔,要不我也去?”他跟黎韬一块去,有啥事好歹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