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蒹葭瞅了林毅一眼:“怎么,看上人家花魁了?”
“切,一介庸脂俗粉而已,论唱歌,我不一定输给她。”林毅说道。
恰恰林毅的包间离花魁的位置很近,花魁秀眉一蹙,抬头看到了林毅,歌声也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回事?”
“花魁娘子,你怎么不唱了?”
“是啊,半个月才演出一次,花魁娘子可要让我等听尽兴了!”
周围的客人纷纷看向了台上。
花魁停下了动作,哀声说道:“奴家不才,唱的不好,遭人嫌弃了。”
说着,她幽幽一叹。
此话一出,顿时让周围不少的人义愤填膺。
而在包厢内的林毅,此时正和李蒹葭聊着当今天下的局势,正兴起间,突然门就被推开了。
来了一个公子哥,看到了那人,李蒹葭沉声说道:“这不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司徒亮吗?”
“哦?原来是国舅爷!”司徒亮冷哼一声,“本公子刚听说你治好了痴病,如今又来这里搅乱大家的兴致,难道说疯病尚未痊愈,时不时还要发作吗?”
司徒亮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些跟班也纷纷嘲笑了起来。
毕竟林毅是痴儿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胆!”李蒹葭一拍桌子,怒斥道,“国舅爷也是你能调侃的吗?”
“国舅爷?要不是仗着他姐姐是皇后,他怕是早就惨死街头了!”司徒亮不屑说道。
毕竟司徒亮的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还是大楚的百官之首,在司徒亮的眼里,区区国舅爷还真不够看的。
林毅表情冷淡,他说道:“是我刚才说,轮唱歌,我不一定输给花魁的事情吗?”
对于司徒亮,原主的记忆中,都是司徒亮当街欺凌原主的画面,虽然说林毅和原主是两个人格,但如今自己好歹也是借躯重生了。
周围的客人原来还在抱怨,然而看到了国舅爷和丞相府大公子针锋相对的画面之后,他们一个个也来了精神。
“国舅的痴病好了?”
“好了又如何,他敢招惹司徒公子?须知道司徒公子的父亲,便是当朝丞相!”
“国舅爷就是靠着皇后娘娘才有如今优渥的生活,敢惹司徒公子?我真替他感到惋惜!”
人们的议论,更让李蒹葭怒从心起,他抓住了林毅的手:“相公,我们走!”
“你便是罪臣李振雄之女吧,如今还女扮男装来到这风雅之地,若是你九泉下的父亲知道,恐怕气得会当场活过来!”司徒亮继续嘲讽。
“你……”李蒹葭银牙紧咬,正要打算拔剑,但林毅却站起来了。
林毅高声说道:“花魁娘子,今日本国舅爷既然有缘来此,有一份礼物相送,不知道花魁娘子敢接否?”
柳师师掩嘴轻笑,她媚眼如丝,看着林毅说道:“不知道国舅爷准备了什么礼物?”
“送礼之前,不妨先听一段故事如何?”林毅走下了包厢,来到了外面。
柳师师自然也好奇,这个京城人人口中的痴傻儿,还能有什么故事?难道说是他自己的故事?
毕竟柳师师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而且还有司徒亮的捧场,她倒也不会怯场。
毕竟她也见过了大场面。
“还请国舅爷仔细说来!”柳师师作揖,但眸子里却是一抹狡黠质疑。
林毅微微一笑:“曾有一个戏子,他叫裴晏之,他在某个小城中是一等一的大角儿,每次出场,都有不少人捧场,可以说是一座难求,然而好巧不巧,正当他红火的时候,战争发生了。”
此话一出,柳师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秀眉一蹙:“还请国舅爷继续往下说!”
周围人也好奇了起来,毕竟战争和唱戏,却是两回事,大部分人也不会将二者联系到一起。
林毅说道:“敌人大举进攻,敌国将领听闻裴晏之的大名,便点名要求起唱戏,以慰问自己的士兵,若是拒绝,那将领便要屠城,上至老者,下至幼童,杀一个鸡犬不宁!”
“荒唐!不唱戏就杀人,这是什么逻辑?”
“是啊!这也太霸道了!”
不少客人纷纷攥拳,义愤填膺了起来。
林毅摇头:“裴晏之没有拒绝!”
“哈哈哈!什么名角?也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罢了!”司徒亮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