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蒹葭摇了摇头:“我得去找皇后。”
“皇后和丽妃是死对头,这个消息若是让皇后知道了,丽妃在后宫的位置不保。”柳师师看向了李蒹葭。
京兆府公堂。
高耸的堂檐下,悬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阳光透过镂空的木雕花窗,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堂前,一张惊堂木静置在案桌上,乌黑发亮,代理府尹正盯着堂下的林毅,嘴角挂着微笑,这一次若是能将林毅定罪,那么他就可以在丞相的面前大展雄风,到时候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两侧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公堂上,让人心生敬畏。
外头围观的百姓在栅栏的阻挡下无法进来,但他们都在碎碎念讨论。
“这不是国舅爷么?怎么他又犯事儿了?”
“你是不知道,今天国舅爷去火场救人,还救出了两个人,没想到就被指认为了犯人。”
“我感觉其中必有隐情。”
衙役们身着统一的深蓝色官服,头戴高帽,手持长棍,威风凛凛地站在两旁,其中的李捕头,一脸戏谑的看着林毅。
若不是林毅,他如今怎会沦落如此下场,从一个总兵降职成为捕头。
屏风后,丞相的身影若隐若现,他身着华贵的华服,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他的目光透过屏风,聚焦在堂下的林毅身上,仿佛要看穿这个年轻人的内心。
“酒鬼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丞相对着走过来的小厮说道。
那小厮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大人,您放心!酒鬼的能耐,在十英杰之中也算屈指可数的,他的酒葫芦是纯铁的,有百斤重,就那安小鱼根本不会是其对手。”
“若是在场有其他高手,那就不好说了。”丞相手捧茶杯,目光深邃。
小厮笑道:“据说飘香阁的花魁柳师师也在医馆里面看病,他们若是碰面了,那就好玩了。”
“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没准儿是去看花柳病呢!”丞相笑道,“一双玉臂千人枕,一抹朱唇万人尝,下贱!”
林毅站在堂下,面对着周围人的审视。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带着一丝不屈的傲气,他知道,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阱。
啪!
孙大年拍打了一下惊堂木,他怒指林毅,大喝道:“林毅,还不跪下?!百戏园一百多条人命,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全部遇难!你如此对不对得起陛下的器重?”
“陛下?你还知道陛下?”林毅不怒反笑,“要审判我也只能是陛下来亲自审判,哪轮得到你这条蛆虫!听闻你和沈府尹是同窗,都是丞相亲自举孝廉当官的,莫非你是想要公报私仇?”
“狂妄!来人,让他跪下!”孙大年被说中痛楚,怒而发威。
林毅发出一阵狂笑:“我看谁敢!吾乃安乐侯,又是朝中大鸿胪,还是当朝国舅,普天之下能让我下跪的只有陛下,尔等难道也想代替陛下,受我下跪?你们受得起吗?”
林毅最后六个字咬得很重,并且气势十足,吓得孙大年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他连忙扶正了官帽,但面色狼狈,周围的差役一个个捂嘴憋笑,涨得满脸通红。
“你,你就算是国舅爷……你,你也不能目无王法!”孙大年气势明显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