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人长眠在了阴间,血雨也从人间彻底瓦解,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山本榜单,以及那些埋葬于秦岭和西双版纳的万千无名尸骨。
曾经有个叫做罗红衣的恶相,就连他也一并消失了。
我把阴间交给了陈山火和郑青海,我让卢晓莹,李富强和杨业先去修罗古国等我,我独自带着兵马罐回到了人间,回到了生我养我的那片黑土地。
我的家人都回国了,我们依旧住在哈市郊区,每天来找我算命看风水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和海外的顶级富商,我不得不一遍遍告诉他们找错了人,我既不懂算命也不会看风水,我只是个无业多年的流民。
“是你!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人群中有人指着我大声尖叫:“我看过国外的直播,你就是那个一人灭杀整个血雨的高人!”
“你真是给我们扬眉吐气了!”
我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快速转身关上门,我最近迷上了小世界沙盘,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围在沙盘边,观看绿洲村的那些个小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往往一看就是一整天。
甚至有时候夜深无人之时,我会偷偷趴到那个名叫尚芝的美丽少女居所的窗外,恶趣味地观赏着戏水放松的少女。
如今的绿洲村,被我开辟了多处独立的人工湖,这导致绿洲的规模增大了至少两倍,连干燥无情的黄沙都不得不屈服在这无尽甘甜的水源滋润,生长出了成片的碧绿牧草。
在巨量水源润湿了干枯多年的地下河床后,每家每户的院子里也都挖掘出了水井,被细沙和岩石过滤后的地下水,尽是这般的甘美香甜,还带着彻骨的爽冷。
村民们终于可以在一整天的艰辛劳作后,奢侈放肆地给自己来上一场木桶浴了,而本就爱干净的尚芝,一桶水肯定是不够洗的,每次都要美美洗它个两三桶不可。
所以一边是“我是她们的神,我看看怎么了?”的自我劝解,一边是良心上的深深自责——我若是尚芝,当我得知守护这个村子的伟大神灵,此刻正手持一只放大镜躲在窗外窥视着她,不知会作何感想。
最主要是觉得好玩,真特么好玩,这些小人可不是什么劣质的塑料模型,她们全部是按照比例缩微的,有血有肉的真人,每个小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和癖好,他们每天生活在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上,他们和我的祖先一样,也是老实本分的农耕民族,在与残酷自然殊死搏斗的过程中,他们恐惧又欢喜。
恐惧的是那些贪婪的大漠沙匪,村民们不具备任何战力,随时会被沙匪屠村,欢喜的是他们有我这个神灵时刻庇护在左右,于是极端的干旱炎热,终年的狂风和大漠的沙匪都统统成为了枯燥生活的零星点缀。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倒罢了,我惊喜地发现,小世界里的人居然也能修行,我从青丘那要到了赡养小世界的法门,现在我可以把人间的物件缩微到袖珍比例,投放到小世界中,于是我随便抄写了一篇被戚继光收录过的《苗刀》,把它传授给了尚芝。
尚芝是天生习武的好苗子,首先她腿长的咋舌,能像卢晓莹那样轻易劈出一字马,这说明她的柔韧性和平衡感极佳,腿长腰细也更加印证了她的天生灵动——无论是追敌还是逃生,长腿对小短腿的碾压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