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将姝瑶的眼泪擦干,可自己心中却早已如同刀绞,我看着姝瑶渐渐离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我已经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中,我只感觉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梦中我们相爱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但梦终归会醒。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姝瑶那些还未取走的衣服有些恍惚,我似乎觉得她还会回来找我,可事实上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出现在我的手机,我的手摸向了姝瑶咬坏的肩膀处,疼痛让我十分清醒,但我却依旧没有处理伤口,我希望等它自然结疤,希望留下一点姝瑶的痕迹。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很快便被烟味呛到剧烈咳嗽,将剩余的12根烟放在床头后我便来到地下室喝酒,看着冰箱中姝瑶买的十几罐啤酒我没有犹豫全都拿出来放在了地上。
我习惯性的招呼着骨头,却想起来骨头早已被我放在了杨清婉家,我无奈的打开了第一罐啤酒一口气全部喝下,那本就不算好喝的酒精在此刻似乎变的更加苦涩,我一罐接着一罐的喝着,渐渐便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却仍有一些意识,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毫无预兆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扶着疼的厉害的头再次缓缓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虽然依旧有些呛,但我突然觉得这东西比酒更能舒缓心里的压力,最起码不会让我醉的找不着北。
一整天我都在地下室的影院中窝着,连饭也懒得做,懒得吃,饿了就吃点姝瑶还未吃完的零食,渴了就喝点啤酒,浑浑噩噩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几乎每天我都在期盼姝瑶能够像那天一样毫无征兆的开门,大声喊着我:臭流氓!可我现在就连联系她都成了一种奢望,想给她发去信息却又怂的像个临阵脱逃的士兵。
我已经不知道在地下室将这种状态持续了多少天,直到许卿欢突然给我发来信息问道:“哥哥,明天就过年了,你在哪?”
我烦躁的直接回道:“你们家过年,关我什么事?”
说完我便将所有人屏蔽,只留了姝瑶一人可以与我自由对话,这也让我省去了只要来信息就要看,但发现是一些垃圾短信的失落。
我将一片狼藉的地下室慢慢收拾好,来到了二楼的落地窗前,似乎前几天又下了一场不小的雪,门口的积雪已经很高,目测已经到达了脚踝处,但我却没有心情再去清理,倒在摇椅上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觉到胃部传出了剧烈的疼痛,但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拉肚子,可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的胃依旧疼的要命,我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抖,身体不停冒出虚汗将衣服打湿,我想站起来用手机拨打120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我甚至疼的连动一下的能力都失去,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我听见了熟悉的电子锁开门声,我想呼救,不料却在一瞬间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洁白的床我瞬间意识到我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我突然想起在我昏迷之前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有些期待的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口,希望下一个进来的人便是我日夜思念的姝瑶。
随着病房门把手缓缓转动,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但进来的人却让我的心再次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