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许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相见恨晚吧。
片刻后姜挽秋慢慢起身走到门口临行前看向姜天昀开口说:“这件事情我去办,西岐现在有些忙可能得靠诸位自己去朝歌了。”
“去朝歌?这么突然?”李项焱挠挠头看着事情逐渐朝着自己看不懂的方向发展忍不住看向禅心希望能得到解答,但禅心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嗯,本来也没指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我去朝歌,各自珍重吧。”
姜挽秋淡淡一笑转身离开,姜天昀此人绝不简单,至少城府不浅,能够想出如此以命博弈的想法,该说不愧是九黎兵主吗?
等到姜挽秋离开李项焱愣在原地,就这么水灵灵地要去朝歌了?西岐是有什么地方让这位兵主大人不满意了吗?
“项焱,先走吧,路上再给你解释,用你能听懂的话,而且你待在这里还要面对李承空,或者说你还是想跟李承空独处?”
此话一出李项焱的头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让自己跟李承空独处还不如杀了自己实在些。
此刻另一边的朝歌同样情况错综复杂,原本的一切都应该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此刻的宫殿前赫然站着一道身影。
那人手持三尖两刃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魔家四将与闻烽齐齐出现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位本不该出现在朝歌城的男人。
闻烽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三眼神将杨子陵,你到我朝歌城来有何贵干?”
杨子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收起三尖两刃刀,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诸位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个人,找一位……故人。”
“你来找人?只是不知孤这朝歌城之中哪一位是你的故人?”帝辛缓缓从宫殿之中走出看着突然出现的杨子陵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帝辛……我找天医陶悬靖。”
“哦?天医?他不是被驱逐到北冥之海百年,这还未到时候,你就来问孤要人了?”
杨子陵淡淡一笑,毫不退让继续说:“没必要装傻了帝辛,我知道他回来了,我来此就是为了找他叙叙旧,如若诸位不让,那杨某也只能得罪了。”
帝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看着杨子陵,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帝辛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杨将军,陶悬靖虽然曾是朝歌的臣子,但他当年犯下的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他被驱逐,你又何必再为他奔波?”
杨子陵微微一笑,拱手道:“陶悬靖当年的确犯了错,不过他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作为医者,治病救人莫不是天职?”
闻太师眉头微皱,他看着杨子陵,沉声道:“杨将军,陶悬靖当年之事,牵扯甚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是再和他见面你怕是连西岐的三眼神将都做不了。”
杨子陵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开口道:“闻太师,陶悬靖当年所为,杨某自然清楚。但作为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我必须见到他,不过是个官职而已,大不了这三眼神将不做了!”
闻太师见杨子陵态度坚决,知道无法再劝,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帝辛:“大王,您看此事……”
帝辛沉吟片刻,然后开口:“杨将军,既然你执意要见陶悬靖,那便由你去吧。不过,孤希望你能明白,陶悬靖之事,并非儿戏。”
杨子陵点头:“多谢大王理解。”
帝辛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回到宫殿之中。闻太师见状,也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杨子陵站在原地,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然后淡淡一笑,转身朝着陶悬靖所在的方向走去。
宫殿之中帝辛看着座下的魔家四将与闻烽忍不住淡淡一笑,开口道:“孤很是高兴,这杨子陵当真重情重义,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居然连西岐的大将军都可以不做,还真是有意思啊啊。”
“若是那一位没有如此心意,那下官倒是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灌江口二郎真君一脉的后人了,”闻烽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再让他见一次陶悬靖,会不会有些不妥?”
“从何见得?”
“陶悬靖被放逐北冥之海便是违抗命令私自为西岐士兵医治,当初两军交战本该在前线为我军提供协助,但他却选择一视同仁,到后来双方无一人伤亡,归来后拒不认罪,反倒顶撞君主,若是再让他们二人遇上怕是……”
“两军交战仁慈乃是大忌,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便任由他们去吧,当年或许也是孤一意孤行才导致他对孤有隔阂吧。”帝辛淡淡一笑,自己也该为当初的事情赎罪了吧,想到这帝辛忍不住看向桌案上的香囊。
从前的记忆一幕一幕涌上心头,当初那一位载歌载舞身姿窈窕的美人此刻又身在何方呢?
“爱妃,等着孤,等八灵山安定,孤便一定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