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混沌中，应乘风和应龙的意志仿佛开始剥离，两人的力量在对抗中不断攀升，最终蚩尤的力量完全占了上风。

两股力量的碰撞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吸收着周围的一切。最终，在一声巨响中，能量漩涡崩溃，应乘风和应龙的力量与蚩尤的能量波同时消散。

战场之上，尘埃落定，应乘风跌坐在地上，他的眼中已然没了生命的光芒。

蚩尤收起虎魄绝煞，看着倒下的应乘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九黎堂与大千界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应乘风死了吗？”姜天昀深吸一口气，看着双眼充血披头散发的应乘风开口问。

“毫无疑问，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小鬼你做的没错，这个世界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杀他他迟早会来杀了你，不必自责。”蚩尤扛着巨刃，瞥了一眼姜天昀随即劝慰道。

“不，老祖误会了，我绝非是在心软，只是为他们感到不值罢了。”

“世界上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你无需共鸣每一个人，否则你只会变得多愁善感。”蚩尤说完便连同后卿等人消失在原地，蚩尤旗也缓缓回到姜天昀手里，亘古战场也随之消失。

众人看着站在原地的姜天昀与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应乘风松了口气，虽说早知道结局，但亲眼见到兵主大人凯旋还是感慨良多。

牧兵见状忍不住挠挠头，随即哈哈一笑，“嗯，看来是我们输了啊，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里栽了，灵域还是有不少烟英雄豪杰的啊。”

“你现在若是投降也不是不行。”姜天昀擦去刀刃上的血迹，淡淡开口。

“投降？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还是不擅长屈服于别人，不过若是大千界见面了，那时候再让我见识见识传闻之中九黎兵主的实力吧。”话音刚落牧兵刹那间自毁面具，片刻后便化作了一团飞灰消失在众人面前。

“坚持自我，宁死不屈，倒也是个豪杰。”姜天昀紧挨着墙壁慢慢坐下，眼神里充斥着疲惫，得到蚩尤旗这倒还是第一次如此使用，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天昀，你没事吧？”花婉晴见姜天昀坐下，赶忙上前询问眼中满是担忧。

姜天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们先去忙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花婉晴见状，微微点头，他知道姜天昀需要时间来消化刚才的战斗。他轻声道：“好，那你先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花婉晴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留下姜天昀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战场之上。姜天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体内的九黎之血依旧在沸腾，蚩尤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流转，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老祖，你真的认为我们做的是对的吗？”姜天昀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在九黎堂上回荡，带着一丝疑问。

蚩尤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小鬼，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若是不强大，就会被他人吞噬。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的族人和朋友，这没有错。”

姜天昀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或许吧，但每次战斗结束后，我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和疲惫。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

蚩尤淡淡一笑，开口道：“小鬼，你的感受我能理解。但你要记住，你是九黎兵主，你的肩上担负着整个九黎族的未来。你不能倒下，你必须强大。”

姜天昀深吸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蚩尤话语中的坚定。他沉声道：“我知道，老祖。我会坚持下去的。”

蚩尤的声音渐渐消散，姜天昀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他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要是休息好了，就去一趟黄泉洞，应龙那老家伙在那里沉睡，估计是想靠着灵域里的四颗神珠休养生息，只是今日碰到了硬茬子，虽然他退的很快，但还是留下了痕迹，那老家伙虽然现在已经重伤，不过也不乏是个有用的主。”蚩尤顿了顿开口道。

“老祖你的意思是需要拉拢他？”姜天昀开口问。

“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他被打落灵域估计也和大千界的那些人有关系，现在好歹是站在同一立场上，说不定还有促膝长谈的机会。”

蚩尤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姜天昀耳边，姜天昀微微颔首，心中已然对黄泉洞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