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位三公子腿脚利索,只怕这几天就来了。
到时候,可就有热闹看了。
没准到时候,还得抢着对祁挚出手呢。
秦微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陆淮也没说什么,只给她倒了盏茶。
——
正如陆淮所说,那封信两三天就递到了京城的骠骑将军府。
彼时,阮山正在将军府里打拳。
自从阮清秋逃婚离开以后,骠骑将军府每天都鸡飞狗跳的。
老夫人每日不是头疼就是腚疼,总得找个理由把阮泽胜和阮夫人叫到跟前骂一顿,骂他们不为孩子着想,非要给孩子定下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现在更是直接把府里唯一一个宝贝疙瘩给逼走了。
阮泽胜和阮夫人自知理亏,日日低着头挨骂,私下里也派了许多人去找,却杳无音讯。
当初阮清秋离开,是往陇右去的,他们甚至已经联系好了远在陇右的亲信,送去了一大笔银子托他们照顾阮清秋,但是这都一年过去了,阮清秋还是没走到陇右,沿途也没人见过她,他们几乎已经快把沿途方圆百里翻一遍了,却还是没找到人。
他们是阮清秋的父母,孩子出事,他们才是最心急的。
这一年以来,他们白天挨骂,晚上睡不着,心里想的全是女儿。
阮家几个男丁,日子也不好过。
这不,阮山昨晚上刚被骂了一顿,现在只能靠打拳纾解心中郁气。
也就是在这时,他手下的人拿着信封过来了:“公子!扬州那边送了信过来,送信的人说,是连中三元的陆状元手下的人,有咱们家姑娘的消息!”
阮山打拳的动作一顿,皱着眉想了会儿,道:“得了吧,小妹当初离家出走,去的是陇右,怎么可能到了扬州,别是骗子吧!”
这一年,他也见过不少这样的。
“这是姑娘随身带着的玉佩!”
传信的下人将玉佩也一道递了上去。
阮山顿时顾不上打拳,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将那玉佩抢了过来,又对着日光看了半晌。
玉佩中有一道宛如游龙的经络。
阮山的眼睛登时就瞪成了铜铃:“不是,还真是啊!”
他家小妹不是往陇右去的吗?
这又是什么情况?
神龙摆尾?!
说着,他抬手就把信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登时就黑了。
递信的人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阮山抬手就把信揉成一团,一张脸已经阴沉的仿佛能滴水:“叫人,跟我去扬州!”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赶着去点人了。
一个时辰后,一队人马就纵马出京,又在郊外与另一队人马汇合,一起往扬州而去。
从京城到扬州,马不停蹄,两日便到。
一行人化整为零,四散进入扬州,埋伏在了祁昭别院附近。
阮山则是在别院门前下马,径直抬步进了院子里。
这会儿天光熹微,秦微兰都还没醒。
不过前厅中,倒是已经有一人坐着了。
见阮山进来,那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道:“夫人还未醒,劳烦阮三公子动静小些。”